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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例子:张三觉得人生就得轰轰烈烈,像火,李四觉得人生就得柔润平和,像水。
那到底是像火还是像水?都可以,也都不可以。
一个人觉得一块石头像老虎,另一个人可能就觉得像豹子,过一段时间裂开了,有人又叫它开花馒头岩。
某个东西可以有永恒的名字吗?不可能,某个概念会是永远正确的嘛?不可能。
牛顿奠定了力学,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理,之后又被推翻。
千克的定义改了又改,太阳系行星的数量也因定义而变,这些变化就是‘易’,是道的理。
就像《信息全知者》里,我就写过云鬼的视野和人类不一样。人类觉得大地是个球,但是云鬼觉得大地是放射电弧,仿佛烈火。
所以老子对‘地’的概念,指的是本质,不是土地本身。
知识会不断改变,会被淘汰,会更新,但智慧不会,祖宗留给我们的文化是智慧,而非知识。
任何行为,其实没有对错,只有应不应该。
名字、象征物什么的都是虚拟的,都是人定义的,世事一切都在变化,只有本质的东西不变。
其本质的变化永远在那,可名状,也不可名状。说什么都对,说什么都不对。
这既是太极,一阴一阳之谓道。万事万物都是这样的,是也不是,不是也是。既不偏左,也不偏右,大道万变而中庸,无情而又至情。
这即是:“道可,道非,常道也。名可,名非,常名也!”
这里有个题外话,我为何要这么断句,纯粹是我觉得这样更合理,比较像老子的排版。
因为联系上下文,他后面写的是“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都是‘有’、‘无’的对称排比。
那么前面开头,就也应该是道可、道非,名可、名非,这种排比啊。
相比起来,现在主流的断句很别扭,“道可道,非常道”,意思是道可以说出来的,就不是长久的道。
同一句话里,前面一个道字,指的是名词,后面一个道字,指的又是动词了。感觉和后文不匹配。毕竟道德经通篇,道这个字,只用来指代过那自然之母。
搞得好像老子他老人家,故意往晦涩的方向说似的,其实老子一直都是尽量往简单的方向说的。
当然,这和我断句的意思是一样的,内含基本没变,所以也就无所谓了,你们信哪种都行,这就是大道无形,天无常势。
我甚至都怀疑老子在这里玩了个花活,当真微言大义,这句话怎么断句,意思都差不多……本质是一样的,着实厉害!
哪怕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么断句也可以!(定义的概念,一定不是长久的概念,定义的名字,一定不是长久的名字)。
这太牛逼了……让人无法曲解他的意思。
回归正题,道就是道,自古有之,一切之初,万物之源。老子只是给他取了个名字,尝试描述一下。
即便如此,老子也在开篇就告诉大家:我说的其实也不是道。
等于什么呢,等于他写了篇论文,开头就告诉大家:你们看归看,我说的不用太当真。
这就是道家圣贤的境界。
愿意相信老子的,奉为圭臬,不愿相信老子的,看个乐子。
其实这种思想,早已融入到了我们的骨子里:不争、无为。
注意,不是永远不争,不是永远无为。只知道一味的无为,那不是无为,那是死人。
一味的无为,本身就违背了道德经所传递的概念,本身就违背了道,违背了易理。
要变化,要灵活,要因势利导。水就是最懂得因势利导的东西,所以老子才说上善若水。他没有说上善若不动!
原话是‘无为而无所不为’,什么都可以不做,什么都能做。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该做就做,不该做的不做。
不做多余的事,为所当为。
不可为的事,绝不做。
当为之事,一定要做!虽千万人吾往矣!
这才是正统的道之思想。它在做与不做之间,是为与不为的融合体,是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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