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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后没有回头,道:“深更半夜,臣妾要是两位皇子对饮,传将出去,不仅有损臣妾名节,也对两位皇子不好。还是告辞!”
“不用在乎这些,这是我二弟的家,谁也不会进来,这些仆从也没有敢多嘴的,喝了两杯,再用车马送夫人回去,又如何有损名节了?”
“不行!上下有天地,四下有人听,没有不透风的墙。臣妾不能伺候两位皇子,还请恕罪!”说罢,提着裙摆就往外走。撩开门帘,这才发现,外面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推了推,纹丝不动。磨转身盯着赵元佐:“太子!你意欲何为?”
赵元佐笑了,很是有几分得意:“你还知道我是太子啊?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我父皇,没有我这个太子呢!”
“臣妾不敢!”
“不敢就好,那就坐下,陪我们兄弟两喝一杯。”赵元佐转身,对垂手而立的歌姬还有那些乐工摆摆手:“你们都退下!”
所有人赶紧答应,急匆匆退了出去,片刻,屋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赵元佐四下一扫,笑道:“这下好了,就算你毁了名节,也没有人看见了!哈哈。”
小周后脸色微变,心中暗想,既然他们二人敢于假冒圣旨把自己骗来,又把房门关上,看来,若不陪他们的喝几杯酒,只怕是走不脱的了。再说了,他们二人,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又能把自己如何?
想到这里,小周后笑了笑,道:“那好,我敬太子和二皇子一杯再走。”
“这就对了!请!”
小周后款款来到大堂靠里的正中那张长条几案前,只见二皇子赵元僖,脸上红红的望着她,恐怕不是因为害羞,而是酒喝多了。
赵元佐赶紧那自己的袖子在刚才自己的蒲团上掸了掸:“夫人请坐!”然后又从旁边拿来一个蒲团,放在旁边。
小周后见他把自己安排在两人中间,也没有多说,脱了绣花鞋,撩衣裙在蒲团上盘膝坐下。
赵元佐跟着坐下,紧挨着小周后,替她倒了一杯酒,端起来,道:“夫人,你是天上的嫦娥仙女,平素总是高高在上,我们兄弟对你是可望不可及啊。今日,终于能跟你对饮,须得一醉方休才好!来,我敬夫人一杯!”
说罢,没等小周后说话,自己一仰脖,喝干了杯中酒。瞧着小周后。
小周后端起酒杯,看着太子那还有些稚嫩的脸,道:“太子年少,饮酒还是适度才好。”
赵元佐摇头道:“你休管我吃酒,便是父皇,也从不说我,赶紧的干了!”
小周后只好慢慢喝干了杯中酒。
赵元佐接过她的空酒杯,又倒了一杯,隔着小周后,对赵元僖道:“皇弟,你为何不向夫人敬酒啊?”
赵元僖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端酒杯,一饮而尽,把酒杯放下,也不看小周后。
赵元佐哈哈大笑:“我这二弟,就是一个闷头葫芦,平素极少说话。夫人,赶紧的,干了一杯!”
小周后无奈,只好又慢慢喝了一杯。
如此这般,赵元佐变着法的让小周后跟他和赵元僖对饮。转眼之间,便已经喝了十数杯。
先前在赵廷美家,小周后便已经喝得有了几分醉意,此刻再喝了这十几杯酒,但觉酒意上涌。看人都已经成了两个。强笑道:“臣妾已经不胜酒力,还请陛下见谅,容臣妾告退。”
“那怎么行!”赵元佐兴致很高,“两人我与二弟刚才说到歌舞,让这些歌姬来了,可是,她们唱歌跳舞都没有滋味,听说夫人的歌舞乃是京城一绝,无人能及。所以,这才冒昧邀请夫人前来。既然夫人暂时不能再喝,也罢,请夫人为我兄弟歌舞一曲,何如?”
小周后素手微摆:“臣妾已然醉了,如何还能歌舞?”
“那弹唱一曲,自是可以的吧?听说夫人瑶琴之技,冠绝京师,一直无缘倾听,今日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了!”说罢,赵元佐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旁边,拿起刚才乐工放在绒毯上的一张瑶琴,捧着,蹒跚地过来,放在小周后的怀里。
小周后只能把瑶琴放好,调了音律,道:“陛下想听何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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