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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冲我招手,我进了驾驶室,王保振在沏茶。
我坐下喝了一口茶,茶香清爽,沁人心脾,。
“喝出什么茶来了吗?”王保振给我递上烟。
“西湖龙井,没错吧。”我微笑着。
王保振点了点头。
“我去厨房拿点心。”阿娇说。
阿娇转身离开,她的背影好看,屁股和腿,腰身凹凸有致,我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女人不错。”王保振说。
我以为王保振还会接着说下去,不料他居然哼唱了起来:
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歌声听起来有些伤感,我突然怀念起那条鱿鱼船上的日子了,有一次晚饭后,船长孟德水在甲板上给我们讲了一个笑话,好多人听后都笑得东倒西歪,其中就有许军和冷波。
“保振兄,你还记得孟德水在船上给我们讲的笑话吗?”
“当然记得,那天我们钓了不少的鱿鱼,孟德水坐着高背椅,心情不错,那笑话是这样的,街边长椅上坐着一位老人,这时,一个小伙子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小伙子一头披肩发,还染了各种颜色,黄色,红色,紫色等等,老头多看了两眼,小伙子不高兴了,就对这老头说,你这辈子难道就没疯狂过?老头回答道,这辈子有过一次疯狂,那次酒喝多了,和一只孔雀干了一夜,我刚才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我的儿子?”
“孟德水那天讲完这笑话,我记得很清楚,你没有笑。”我说。
“有粮,那天你也没笑啊,好像就我们俩没笑。”
“我觉得这故事没什么好笑的,真的没什么好笑的,我当时还纳闷呢,许军和冷波,孙大黑他们为什么笑成那样。”我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也可能是孟德水一直都很威严,令人敬畏,那天他突然讲起笑话,让人有些意外。”
王保振喝了一口茶,“我也是觉得没什么好笑的。”
王保振说完这句话,一口茶喷了出去,然后大笑起来。
我也跟着笑起来。
王保振咳嗽着,眼泪也笑出来了,他擦了擦眼泪。
阿娇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两个红薯。
“你们怎么这么开心啊,在外面就听到你们不停地笑。”阿娇说道。
阿娇说我,我和王保振都默不作声,屋里十分寂静,只能到哗哗的海浪声拍打着船舷。
阿娇提了水桶又出了屋。
“魏新生说,我们这船是凶船,他让我们早日弃船。”我说。
“弃船?你还信他的话?他有神经病。”
“有神经病?我怎么没看出来。”
“弃船的话,他也给我说过,有粮,他就是个疯子,还说自己会看天象,会算命。”王保振把烟盒给我,“你抽吧,我今天嗓子干,不想抽了。”
“但我觉得他说的话,有些还是有道理的,比如,他还给我提到庄子梦蝶,还有,他说如果还不弃船,还会有人死去。”我说。
“这让他说对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他。”王保振说。“这个老疯子,还说阿娇不可留呢。”
“阿娇的事,他也给我说了,但我觉得他说得有点严重了,什么兄弟反目。”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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