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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立刻想也不想的顺着他的话使劲点头,语气真诚不做作,“对,您说的都对,您您是隐世神医,跟太医没一点关系。”
焦大夫,“……”
无语的噎了下,焦大夫自己笑起来,揶揄道,“行了,我这边该说的都说了,你再想套话也没有了。”
许怀义讨好的笑道,“是请教,小子愚钝,向您请教呢。”
说套话,多伤感情呀。
焦大夫为什么愿意提点他?哪怕刚才那些话,多少有些犯忌讳,他都没藏着掖着,便是因为喜欢许怀义这性子,既仁义厚道,又良善热心,身上还不缺侠者的柔情跟英勇,能担事儿,也能抗事儿,还能屈能伸、性子活络讨喜,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
这一路,他跟着顾家吃饭,对这家人自诩有些了解,随着了解的越深,便越是欣赏,这两口子都不简单,尤其是许怀义不是池中物,说不定哪天就扶摇而上,他倒也没有功利到想去沾光占便宜,但能提前结下几分善缘,对他而言,也是好的。
于是,焦大夫最后又卖了他一个好,“老夫眼界有限,能看到的圈子只有那么丁点大,你要是还想知道别的,可以去跟对面的江先生请教,若是能哄得他开口,你未来的烦忧,可去一半。”
这评价可真高。
许怀义在惊讶的同时,心里也不由打鼓,难道他暴露了野心不成?不然为啥焦大夫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
或者只是因为他心虚了?
他不敢再乱琢磨,只顺着他的话,装作好奇的问道,“对面的江先生,莫非以前在哪位学院执教过?”
焦大夫点点头,并没卖关子,“江先生是当世大儒,学富五车,曾任国子监祭酒,门生遍地,还曾教导过宫里的几位皇子,才华自不必说,为官也颇为通透,你若能得他指点一二,才是福气。”
“那江先生为什么隐居在咱们这儿?”
“躲清静吧。”
跟他猜的差不多,许怀义起身作揖道谢,又诚恳邀请焦大夫午时到家里吃饭,焦大夫含笑应了。
许怀义从焦大夫的院子里离开,往西走了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的那套宅子,正是江墉的,院墙很高,只能窥见高大的梧桐树,深秋季节,凋零的看着有些惨淡,不过映衬着黑瓦白墙,倒也有几分山野雅趣。
他现在还不能贸然上门,得徐徐图之。
原本查到了江墉的身份后,他就动了结交的心,想给儿子、闺女寻个好先生,但现在,连焦大夫都推崇此人,那他更得想法子套近乎了。
但这样的大儒,必然是清高骄傲、才高八斗,他嘴皮子功夫耍的再溜,肚子里没点墨水,怕是也讨好不了,给钱给物,就更打动不了。
该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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