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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根本不想听他们之间的相互攻讦了。
片刻之后,头发花白,一袭黑色劲装的老者从门外进来,三步之后,单膝跪地,沉声见礼。
“臣,卫兴朝,拜见陛下。”
“查!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旨。”
卫兴朝起身,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宝盒,大袖一卷,宝盒被收走,再伸手对着叶建仲一指,灵光闪过。
叶建仲的脖颈上便多了一套枷锁,双臂双脚之间,都被锁链束缚,一枚官印从叶建仲体内飞出,落到卫兴朝手中。
转瞬就,叶建仲灵台之上的光辉暗淡,神海被封禁,双目都变得浑浊,整个人都如同老了一截子。
可他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也不敢有丝毫反抗,现在为自己辩解一个字,说不定都是立刻身死的下场。
叶建仲被带走,而另一边,已经镶嵌在宫墙之上,全身骨头都断了大半,只剩下一口气的献国公,被人拉出来之后,如同死狗一样,被拖着离开。
两位大员被带到了定天司,分别关押在一个牢房里,有人给献国公喂了丹药,别让他死了,这边卫兴朝也已经亲自来审讯叶建仲。
二人相对而坐,卫兴朝看着叶建仲,良久之后,才一声长叹。
“叶大人,恕老夫多言,你为官多年,历经宦海沉浮而不倒,甚至蒙蔽了朝局众人,何等的老谋深算,可你为何会忘记了,你我身为臣子,最应该坚守的底线,便是要效忠陛下,绝对不能企图蒙蔽陛下。”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万万没想到,小卒子过河了啊。”叶建仲神色却没多少恼怒,也跟着一声长叹,满心复杂。
“叶大人,如实说吧,你应当明白,此刻越是诡辩越是无用。”卫兴朝面色一沉,顿时没了再闲聊的兴致。
叶建仲到了此刻,竟然还没醒悟,他犯的最大的错,不是输给谁了,而是企图蒙蔽大帝。
“沐如心,她是我安插在献国公府的细作,现在在吉祥街。”
叶建仲很明智,没有负隅顽抗,上来就说实话。
“玉玺是刑部的马郎中送上来的,来历不明,正值与献国公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自然不敢随意进献,便让沐如心假意给献国公送去,再献计让献国公反送回来陷害与我,我再进献给陛下。”
“只是我没料到,又有一尊假玉玺出现,如心这贱婢一口气栽赃陷害了二人,想来有这般变化,都是在她进入吉祥街之后才有的,此事不是与贱天霄有关系,就是与季无道有关系,这是阴谋陷害。”
“卫首尊,你办案多年,应当能看得出来其中另有蹊跷,我并无蒙蔽大帝之心,只是近些年,实在是有些难以揣测大帝心思,这才画蛇添足,多费周章,不外乎以求自保而已。”
“住口!”卫兴朝面色一沉,一声呵斥,打断了叶建仲的话:“叶大人,你忘了为臣本分了。”
卫兴朝站起身,沉着脸离开牢房。
亲手将牢房封闭之后,卫兴朝沉声一喝。
“死守牢房,除非大帝亲临,否则无论是谁,都不可面见叶建仲。”
“诺。”黑暗中,有人沉声应了一声。
走出了地牢,卫兴朝召唤来韩安明。
“定天司一品外侯韩安明。”
“属下在。”韩安明心中一凛,他师尊如此称呼,自然是有大事发生了。
“执我法令,即可前往吉祥街,拿下沐如心,拿下季无道,至于贱天霄,算了,只要他不阻拦拿人,无需理会他,除此之外,顽抗者,格杀勿论,阻拦者,格杀勿论!”
“属下领命。”
韩安明风风火火的离去,率领着定天司的人马,执卫兴朝的法令,离都之中诸多压制,诸多限制,对他来说,彻底消失不见。
禁空法令,禁遁法令等等,都对他没了作用。
当离都的天空中,有一道道遁光飞驰而过的时候,任何懂行的人,都不由的心中一凛。
出大事了。
一道道神光从天而降,落在藏香阁外面。
“围起来,禁止进出,反抗者,杀,擅闯者,杀。”韩安明手执法令,沉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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