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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先文含糊道:“是吧。”
方才穆先文敷衍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是钱氏闹起来了,他来寻她的,这会子倒肯说实话是随兄长而来的,这么看来,老爷是信她了。
园娘微微呼了口气,穆先文全然信了她就好办了,只要拉住这个男人的心,她才能进国公府。
依偎在穆先文怀里,园娘嗔道:“妾只以为夫人知道了,吓了这半天,原是老爷糊弄我来!”
穆先文道:“也不是骗你,家中有几个人知道了,估摸着离那个辣子知道也不远了,自该早作打算了。”
园娘靠在穆先文肩头问道:“老爷说的是,老爷欲如何安置妾身?”
穆先文没声儿了。他先把人纳回家去照顾,可大小两个,若是钱氏容不下,还真是难办。
园娘添油加醋道:“不若瞒着国公爷,给妾身换一处院子就是,让人找寻不到,妾身直到生孩子十来月不出门,老爷也别来瞧,就没人知道了。夫人到底是夫人,她替您生儿育女,您合该顺着她来。您说是不是?”
当然不是!穆先文怎么可能肯任一个女人摆布,还是钱氏那样没甚脑筋的女人。
穆先文道:“你先歇着,我回去一趟,再来的时候,自是你入府的时候了。”
园娘怀着希冀望着穆先文,凄凄笑道:“好,妾身等您来。”
穆先文坐着马车走了,穆筠娴的马车也动了,她见院子里半天没动静,便晓得外室走不了了。
穆筠娴觉着这外室的手段还真是厉害,昨夜她爹带着三叔这么那么半夜,竟然第二日跟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也不知这些女人熬的什么迷魂汤,把男人灌的神魂颠倒,穆筠娴也想学一招半式的,给魏长坤这呆子灌一些迷魂汤,看看他是不是也会为她日夜难寐。
坐着马车回到家中,穆筠娴一直等到了天黑时分,一听说穆先衡下了衙门,便去了荣贵堂,同杜氏说,想一家三口一起用膳。
杜氏见女儿心情愉悦的样子,自然不肯拒绝,便让人去把穆先衡叫来。
穆先衡一回家,连书房还来不及去,便被两个下人拦住了,一个是穆先文身边的人,一个是杜氏身边的人。
穆先衡当然知道轻重缓急,欲先过问穆先文关于外室的事,也问了一声如青是不是有事。
如青只道说杜氏与穆筠娴两个请他过去用膳。
穆先衡见穆先文不是亲自火急火燎的赶来,便没想到有多大事,让如青先回去传话是,说他一会儿就回去用膳。
穆先文身边的那个,便去请了主子过来。
两个下人走后,穆先衡便去了内院书房,喝着热茶暖身子,等穆先文过来。
穆先文进来的时候,穆先衡瞧他神色有异,叫他关上门,问道:“打听到消息了?”
穆先文撩摆坐下,支支吾吾道:“找到了……”
穆先衡抬眉睁大眼道:“哪里找到的?是死是活?”他私心里想着,能把园娘背后的人查出来才好,到底是谁,想把手都伸到他国公府内宅来。
穆先文道:“她昨夜里就自己回来了,昨日,她不是逃的,是出去找大夫了,碰巧你我那时候去,便错开了。”
穆先衡皱眉道:“你浑说什么,这话说给你听,你信?”
穆先文瞪着圆眼点头,两撇胡子一动,道:“信啊,我当然信!”
穆先衡质问他:“昨夜你没派人守着院子?”
若是守着院子了,园娘几时回来,如何回来,就一清二楚了。
穆先文反驳道:“昨夜你叫我回家来看看,哪里还有人手留下?再说你也没交代我留下人看守。”
穆先衡啧了一声,怪自己思虑不周,他只以为园娘一心想闹开事情,好入了国公府,压根没想到,这女人还敢自己回来。
穆先衡站起身道:“既然回来了,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穆先文不肯了,冷哼一声,道:“我几十岁的人了,纳妾还要人指手画脚?”
穆先衡转头冷冷地盯着穆先文,有时候引狼入室的,恰好就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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