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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淞整理书籍的动作顿了顿,思索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这个……不好说,不是不能说,而是我也不确定是我猜的那样。”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的苏醒确实与我有些关系,更准确的说,是与我身上的提瓦特本源有关系。魔神本就不死不灭,虽然这话是说权柄的继承不会断绝,但魔神的意识会不会真的完全消散,再也没办法聚拢,谁也不敢下定论。”
“因此在魔神战争结束后,我就在我的尘歌壶里留了一个房间,专门存放那些故友们的遗物。有些是我收集的,有些是他们意识彻底消散前送来的。”
“这些魔神们生前留下的东西,或许等到某个合适的契机,会再度焕发出生机也说不定,当然,这件事的可行性,也是我根据我的职责推测出来的。并且目前只有一个你,是疑似成功的案例。”
从归终只有灵体而没有身体的情况也能看出来,她的温养似乎也只能复苏意识,没办法复苏已经消亡的躯壳。
归终有些诧异,“遗物?”
珩淞点点头,把洞天关牒递给了归终,“嗯,你如果感兴趣可以进去看看。”
归终伸出手,放在洞天关牒上,关牒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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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情况?”珩淞蹙眉,但想起归终现在的情况,便能理解了,转而递过去一枚玉坠,“先进这里吧,我带你进去。”
听到珩淞这话,归终也明白是自己的问题了,点点头,就回到了玉坠中。
顺手把桌上归终没看完的书也抱上,珩淞就摸出自己的尘歌壶,回到尘歌壶内,才轻轻晃了晃玉坠,把归终放了出来。
又在归终的灵体上注入了点生命力量后,珩淞就带着归终去到了隔壁放置故友遗物的房间。
进门就是一排排的博古架,博古架上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满满的摆满了屋子,还是很壮观的。
“原本只有一个博古架,但很快我就发现放不完了,所以又让木匠帮我打了几个,结果还是不够放。”珩淞拿起一个花瓶擦了擦,又放回去,“就这么攒着,攒到现在,也有这么多东西了。”
归终看着这些东西,也是一时默然。
博古架上的东西,有很多她还是比较眼熟的,就比如那一根静静躺着的红色羽毛,在归终的印象里,原形为红色大鸟而且跟折剑有交情的只有一位——傀儡之魔神,赫弥那斯。
在那根鸟羽前闭目垂首片刻,算是为故友哀悼了。
珩淞却是习惯了,见到归终一脸肃穆,她还能笑得出来,“那家伙要是知道,你这个被害人给他这个加害人哀悼,估计死也瞑目了。”
归终却是叹了口气,“时势如此,我输了也只是我技不如人,谈不上被害和加害。即便当时不是众魔神一同围攻,只有赫弥那斯出手,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你也不至于当场陨落。”珩淞反驳道:“我知道在魔神战争,众魔神都迫不得已,不争就是死,争了还可能有一线生机。但,知道是一回事,能接受这个残酷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亲友离世,子民流离失所,家不成家,在爱人的魔神眼里,都是不可接受的结果。”
归终垂眸,“所以,你就单独去给我报仇,给归离集的子民报仇?”
珩淞无奈摊手,“留云跟阿萍都同你说了?”
“嗯,不只是魔神战争,还有后来的事,都大致跟我讲了。”归终心疼得想摸去摸珩淞的头,但因为高度问题,摸不到,大袖子呼了珩淞一脸。
讪讪收回手,“总之,折剑你这些年辛苦了,我很抱歉……”
珩淞却突然笑了,“有什么可抱歉的,这些事又不是你逼我做的,是我自己这么想也这么做。我这些年过得确实很开心,我也不会否认,想起故人时确实还是会有几分伤感,但我高兴的时候,也是真的开心。毕竟总是活在过去的人,又怎么走向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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