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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听闻落水声赶过来的宫女吓得看着两人,“长公主您没事吧?”
“去那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焱绾绾如是道,“快点!”
“是,是奴婢这就去让人拿。”
没过一会儿,宫女将衣服拿过来了,焱绾绾连忙接过,然后披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眼睫上一滴滴,滴下来的水,滴在了香囊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哭了。
不过她知道他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只是这样就足够让她心疼这个男人了。
焱绾绾看着他半响,才道,“走吧,回去休息一会儿,今夜还要参加皇兄和苏姑娘的大婚,你总不想这幅惨状去恭喜他们?”
话音刚落,焱绾绾便见他才动了动身子离开,她便也没跟着他,他现在不需要人陪,更不需要她陪。
她低头看了自己身上被沾湿的衣裳,想着回去也该换一件了,不过回想起刚刚的那一抱。
她又不由开心地犯着花痴,至少他没有推开她,是一个好的开始。
……
苏初欢抱着容颜回阎欢宫时,又听到她在哭闹,她烦躁地皱眉,不就是离开容檀,用得着这么难过吗?
那个男人有关过颜儿的死活吗?
若不是阎渊,还有她自己的一次次保护,容颜也不可能活着出世,小家伙就这么喜欢容檀?
最终,苏初欢还是没有迁怒她。
但从湖畔回来后的她就一直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和容檀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她其实早有预备,这些话比不上他曾经的折磨,她也不会再心软。
只是她离开湖畔的时候,其实已经听到一声落水声,可是她克制着自己没有回过头去看他一眼。
他为什么会落水,原因她大概知道。
是因为她当着他的面扔下去的那个香囊,他跳下去只为捡那香囊,她丢掉不要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命都不要的去捡?
他以为他这么做,她便会难过心痛?
不,她不会的。
苏初欢比想象中更加铁石心肠,半响后,便将这件事忘到脑后,而是一心地轻抚过一旁阎渊送来的大红喜袍。
按理说纳妃并不能穿大红色,只能穿粉色,可是他却用娶妻的礼仪来待她,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舍不得委屈她。
这么想着,她便让人替她换上了这大红喜袍,然后走到了铜镜前,望着铜镜中没有一丝笑容的自己。
她为什么不笑,难道她不高兴?
不,她很高兴。
阎渊是她这一生做得最对的抉择。
苏初欢便扬起了淡笑,再看铜镜,那大红的喜袍上,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却不见任何累赘之感,仿若盛开的牡丹花瓣,那流光溢彩的嫁衣华丽雍容,如同明月升起在墨云之上,更衬得她酥俏娇艳的惊世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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