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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焱绾绾欲言又止道,“我怕容檀撑不下去第三次,真的会出人命,皇兄你做一次药引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何况让欢儿知道是你给她做药引,她不就会更感动?”
听罢,阎渊沉默了很久,才哑声道,“若是我能做这个药引,你以为我贪生怕死到让容檀有这个机会帮欢儿吗?”
“什么……意思?”焱绾绾震惊地看着他,问。
“大婚之夜我还没碰欢儿,她便已经中毒身亡了,你觉得我满足至亲之人这个条件做药引吗?”阎渊冷然而笑,看着她突然颓废的模样,继而冷声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容檀,但是你自己紧张过度了,他不会有生命威胁,顶多留在焱国休息一段时日就会好起来,他救欢儿也是心甘情愿,谁都没有逼迫他!”
见她一时无话可说地沉默着,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阎渊从小到大也没有呵责过她,这次语气是重了,不由叹了口气道,“你若真喜欢他,我便允了将你许配给容檀,只是他接不接纳你,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真的?”焱绾绾仿佛听到奇迹一样,没想到他会突然应允,这真是个难得的惊喜。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傻丫头,看看你这几日照顾容檀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你以为他会比皇兄疼你吗,还不去休息?”阎渊想,或许看到容檀接受焱绾绾,欢儿才会彻底对他死了心。
“嗯。”焱绾绾高兴地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想起什么,惊道,“我还有药在太医院熬着,是要给容檀的,我这就去取!”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阎渊眯起了眼,半响,才瞥过一旁的太监,“让熹妃中毒的人查出来了吗?”
太监上前,“回皇上,查出来了,是容国皇帝身旁的那个太监,叫恒远恒公公。”
“可有证据?”阎渊眼底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一丝冷笑,恒远下的毒,谁知道会不会是容檀吩咐的,再自导自演地上演苦肉计,割肉做药引给欢儿,博取欢儿同情。
不管容檀到底有多少计谋,他都不会让他得逞,谁都不能抢走他的欢儿!!
“恒公公曾与阎欢宫的宫女们接触过一次,宫女可作人证,他是唯一碰过合卺酒的人,也是唯一能够下毒的人。”太监回道。
听罢,阎渊缓缓勾唇,随即眯眸吩咐道,“带上阎欢宫可以作证的宫女,跟朕去见容檀。”
他这次要让欢儿,亲眼看到容檀的真面目,他根本就是死性不改,三番四次地伤害她,不值得她有任何留恋!
……
此刻,恒远正在床榻旁守着昏迷不醒的容檀,并亲自照顾着他,现在这皇宫里的宫女他一个都不信。
看着昏迷不醒的容檀,恒远无比悔恨,这一切没想到报应到了皇上身上,为什么不报应在他身上?
明明是他……对苏初欢下的毒。
大婚之夜,恒远便对苏初欢下了毒,合卺酒杯分别刻着龙和凤,自然很轻易判断出哪个酒杯属于她的。
即便容檀肯成全两人,恒远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容国的贵妃,一转眼嫁到焱国为妃,这无疑给容国丢尽了面子,还不如让苏初欢死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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