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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挚道:“本来我们已经猎了有几十只飞禽貂狐,眼看天色将尽,就计划着来找你们会合,不曾想……回来路上会遭遇大批杀手行刺——”
“杀……杀手?”佟万方闻言惊呼,“这位小兄弟,你是说认真的吗?此地是乃皇家狩猎场,怎么可能有杀手?还是刺杀的奕王殿下和公主!”
白挚道:“事实即是如此。”
“那公主又是怎么……睡着的?”萧尧问。
从白挚把长宁放下,他就一直殷切地关照着长宁,许是有一见如故的情谊在,以致当见到长宁闷闷不乐就很担心。
白挚悄悄瞄了眼南宫述,丝毫不犹豫就答:“我打晕的。”
实际上长宁并非白挚打晕,而是他们在与刺客打斗的时候,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姑娘吓得又惊又喊,还在箭雨里惊慌乱蹿,南宫述嫌她碍事,只好一掌刀将其敲晕,由于南宫述身法诡谲,直到白挚替南宫述背了锅,长宁才知道发自己是怎么莫名失去一段记忆的。
摸着痛麻的后颈,长宁立时幽怨地看向白挚。
白挚没去注意她,继续又说他们是如何快马突出重围,后又是如何在此片林地附近弃马藏进丛林里,将一路追赶他们的杀手引向他处,以赢取时间来找宗寥会合等等。
白挚一番话说下来,也只是斟酌着讲了事件的大概过程,其他关键的并未透露一分。
见他说话时频频看向南宫述,其他人或许不知此主仆二人的相处方式,但宗寥却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南宫述特别交代,以白挚的性格,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只会讲一针见血的话,哪里还会避重就轻?
宗寥不细问也明白了一些,如果只是一般逆贼行刺皇室中人,以长宁娇纵无畏的脾气断不会像眼下沉默不言。
从南宫述的态度来看,如此安排应是不想把事情真相透露给在座的不可信任的人。
宗寥端量着白挚带来的断箭,可发现箭是三棱铁的箭头,黑漆的桦木箭杆,此种箭样式特别,是本朝最高级的制式,除却宫中禁卫,便只有各皇子府上才可配备此类兵器。
拿形制如此明显的皇家特有的兵器来刺杀,真不知谋划此事的人是愚蠢还是聪明?
也难怪叔侄俩自出现在大伙面前起就表现得像失了魂一样,想来皆是在为生在无情皇家而悲哀。
为避免萧尧他们看出异样,宗寥在看完了箭镞后便将之丢进熊熊火焰里了。
并说道:“这箭都是寻常制式,看不出特别。到底是哪方狂徒,竟然敢在皇家围猎场刺杀皇室中人?胆子也忒肥了!”
见众人都沉浸在如临大敌的紧张氛围里,宗寥拍拍南宫述肩膀,故作轻松道,“不过看你们也没受什么伤,想来那些杀手的功夫还欠火候呀!”
南宫述知道她想宽大家的心,但他不同意此种想法。
危难当前,掉以轻心只会害人害己。
南宫述道:“对方人多,用不了多久便会发现我们以马匹作调虎离山计,届时他们必会沿途找来,此处也不是久留之地。”
闻南宫述一言,对面几个没吃过苦的人不禁瑟缩了一下身体,仿似一股寒风窜进后背,冷得将自己抱了起来,呆若木鸡,越来越香浓的肉味似乎都失去了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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