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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弘历刚下了旨意要在御花园里考校八旗子弟,整个京城就闹腾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两个已经到了指婚年龄的公主啊,和硕和婉公主与兰馨格格,都是皇后养女,地位尊贵,而且颇得皇上的喜爱,若是能尚得公主,那可就是天大荣耀了。
就连一直自命清高的硕王爷也在府里谋划了起来。
“雅彤,你和皇后娘娘是亲姐妹,到时候可要在娘娘面前多说说皓祯的好话啊,还有皓祥,要是我们府上能尚了两位公主,那本王就不用每日里都在担心皇上会给我们府上降爵位的事了。”硕王拉着雅彤的手道。
雅彤如娇似嗔看了他一眼,直把这硕王看得心肝儿乱颤,恨不得直接就把人给办了,“王爷,您也知道,奴家是王爷的侧福晋,按理来说,进宫的事情都是该由姐姐来的,何时能轮到了奴家呢?”雅彤心里却是恨得很,要不是这云淑横插一杠子,如今在中宫里的就是自己,要自己去求她,门斗没有。
“哎,”硕王安慰的拍了拍雅彤的手,“那个毒妇,雅彤何须再提她,要不是看在皓祯的面子上,本王早就休了她了,哪里能让她在这里作威作福的,你说皓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个恶毒的额娘呢?”
原来雅彤到了硕王府,过了好些日子都不见怀上身子,便请了大夫仔细诊治了一番,那大夫也是个有能量的,一下子就查出了雅彤的吃食有问题,以后怕是难以怀上了,雅彤心里立马就清楚了,除了这硕王福晋,还有谁有这个能耐,给自己下绊子,于是买通了大夫,在硕王和耗子面前演了一出戏。
这戏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硕王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子息不旺,原来都是自己这个贤惠的福晋搞的鬼,恨不得立马就休了她,而耗子也不是个省事理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没有想过福晋做的一切其实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耗子,冲到硕王福晋房里狠狠的发作了一通,说是没有这么恶毒的额娘。
雅彤见好就收,拖着‘病弱’的身子,分别劝下了硕王和耗子,在他们面前装着好人,赢得了两人的心,从此以后这硕王福晋也只能是在外面看着风光,到了府里还是要看雅彤的脸色。
为此硕王福晋是悔恨不已,自己当时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要把自己的女儿换成皓祯这个野小子呢,恨在心里,也不能把这个秘密往外说,到时候被别人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硕王福晋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来个鱼死网破。
“王爷……”雅彤泪光点点,略带娇嗔的看着硕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何况姐姐如今已经改过了呢,而且皓祯是个好孩子,对待奴家也很是尊重,还有着王爷的关心,奴家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硕王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侧福晋,岁月没有给她留下多少痕迹,依旧那么的美丽、善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彤儿,那你说皓祯的事情该怎么办?”
雅彤想了一会儿,要让自己去求那乌拉那拉·云淑不可能的,自己不会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低头,但是目前宫里也没特别得宠的娘娘,不过自己记得那个令妃不是很得宠的吗,最后还是她的十五阿哥登了基,到时候皇后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不若去求求这个未来冲冠后宫的令妃娘娘?想来能夺得独宠,这个令妃应该是个不容小觑的狠角儿吧。
但那两位公主毕竟是皇后的养女,若是自己提出去求令妃,那不是就在雪如面前漏了自己和皇后恶交的短吗,雅彤的心思百转千回,“王爷,奴家只是个侧福晋,进宫求皇后娘娘的话,名不正言不顺的,少不得还被人看了笑话去,而且皇后娘娘是个最最公正的,即使是奴家的阿玛去求,娘娘也不见得会答应,说不定反而会恼了祯儿,到时可是得不偿失了,而且就凭皓祯的才学武功,哪个不是胜了那些纨绔一大截,何须我们做父母的操心呢?”
硕王爷听了雅彤的说法,也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彤儿,本王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听说福晋在那些夫人的圈子里,是个人缘顶顶好的,不如就让福晋先去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雅彤没安好心的提议道。
“也好。”硕王应下了,事情解决了,就想要抱着美人儿亲热一番,被雅彤给推开了。
“王爷,如今皓祯的事可是最重要不过了,还是早些去和福晋说下,免得夜长梦多,别被人占了先机。”雅彤道。
硕王听了,就三步一回头的来到了硕王福晋的房前,只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王爷他在哪里?”硕王福晋问道。
“福晋……”秦嬷嬷半天也没有回复。
雪如狠狠的摔了一个杯子,“你说,王爷是不是又到那个小贱人那里去了?”
“福晋,小心隔墙有耳!”秦嬷嬷在一旁劝道。
“我骂她贱人又如何了,不过是个侧福晋,就想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不就是仗着家里出了个皇后娘娘吗,以为我就怕了她不成?”雪如恶狠狠的道。
这时硕王推门进来了,指着雪如道:“我愿意为你已经改过了,想过来看看你,如今看来你依旧是朽木不可雕,本王就不在这里和你废话了,皇上前日说了要在御花园里考校八旗子弟,大家看着皇上是想给宫里的两位公主找额驸了,你去给皓祯走动走动,若是皓祯能够尚了公主,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看到,不然,你就等着下堂让贤吧!”说完看都不看雪如一眼,转身离开了。
雪如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咬牙切齿的道:“又是那个贱人,我就知道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道这里来呢,肯定是那个贱人挑拨的!”
“福晋,这可是个好机会,那贱人也是个没见识的,若是世子能尚了公主,您就是平添了一个助力啊,您才是公主的婆婆不是吗,宫里的两位公主都是养在皇后娘娘名下的,必然不会喜欢那些个妾室,到时候王爷碍着公主的面子,也就不会任着那贱人作威作福……”秦嬷嬷劝道。
雪如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然后又有些泄气,“这事谈何容易,不说皇后娘娘娘家的侄子也在这些人中,还有蒙古的亲贵在那里盼着,我哪里来那个能耐啊。”
“福晋,你前些日子不是认识了个福伦的福晋吗,虽然出身包衣但是听说她的表姐令妃,在宫里也是个得宠的……”秦嬷嬷小声道。
雪如立时激动了起来,“宫里除了皇后娘娘,两位贵妃摆明了是不得圣宠的,这个京中都是知道的,剩下的四个妃位上的娘娘,愉妃、舒妃是不得宠的,原本宠冠后宫的慧妃也已经失了帝心,这么一来高分位的娘娘,也就只剩了令妃娘娘一个,而且听福伦福晋那个显摆的样子,看起来也值得一试,你这就去把祯儿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在京里传了开来。”雪如吩咐道。
秦嬷嬷领会的出了门。
福伦福晋听说了硕王福晋请自己过门一叙,略带得意看了一眼那个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侍妾娉儿,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了,而且每次看到那张相似的脸,魏紫灵就忍不住想要毁了它。
“雪如,是什么事情把你给弄得这么着急,你看我都没怎么准备,就被你叫了来。”福伦福晋笑着道。
硕王福晋拉着她的手道:“还不是为了我那个孽障,紫灵啊,这次的事情,恐怕要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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