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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芳菲言语上没讨到便宜,悻悻然坐下。
沈若兰坐在母亲旁边,没有多说,可看向沈安安的眼神极为不善。
两家人落座,只缺沈若琳。
沈长山问了一嘴,“若琳怎么还没回来?”
白月梅急忙解释,“今天若琳有古筝课,可能得晚一些,咱们别等了,先吃吧!”
沈长山满意的点头。
又换来齐芳菲一声轻嗤,“呵,终于知道去学而不是作假了啊,也是,赶紧学起来吧,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啊!哪里像我们若兰,凭的都是真才实学,算来算去,倒是我们若兰给最给沈家长脸!”
说到女儿,齐芳菲一脸的自豪模样,沈若兰自然是一副实至名归的样子。
白月梅脸色青白,“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嫂,我这也是好心提醒嘛,这往后像那日的场合多得是,可别再被人笑话了,咱们沈家的脸面也不能总拿来这么丢啊!”齐芳菲不以为然的笑道。
沈长坤被停了职务圈在家中,沈若兰这才刚刚恢复上课,还有齐芳菲的额头现在还肿着隐隐作痛,这一切都是拜老大家所赐,怎么可能不气?
沈长山本不想管这些妯娌之间的斗嘴,却最终是听不下去,啪一下撂下筷子,“一顿饭都吃不消停!”
这一下子,气氛尴尬了。
除了沈正,在这个家也就是沈长山没人敢顶撞了。
毕竟,沈家的经济命脉都在沈长山手里攥着。
沈安安琉璃般的眼眸,眯了又眯,不禁觉得齐芳菲这女人蠢的好笑。
当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沈长坤是个十足的色狼,齐芳菲即便上不得台面,却长的极为妖艳,哄男人是一把好手。
与白月梅的哄不同,白月梅是用高贵典雅的气质做掩护,粉饰心中的龌龊,而齐芳菲相对直接很多,恃宠而骄,嚣张跋扈,却丝毫没有城府。
想到这里,就不得想起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沈长坤这一次竟然平静的说服了程远达推迟婚礼的事。
这拿捏程远达的东西,她太有兴趣了,该怎么才能知道呢?
难得一顿饭吃的安静,沈安安吃完,又断了一些饭菜给爷爷送上去,却被李嫂告知爷爷已经睡下了,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
次日。
沈安安收拾妥当,背着背包出去,余威已经打开车门等候在了门口。
凉凉的眼神扫过余威的脸,停了两秒。
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却干净,目光刚毅,不苟言笑,健硕的身姿挺拔沉稳,典型的军人气质。
沈安安忽然牵唇,问道,“余威,你在我爸身边多少年了?”
余威平淡回答,“五年!”
“五年……”沈安安咀嚼着这两个字,复又抬头,目光咄咄。
“应该是很忠心才对!”沈安安的话,听不出情绪,似是疑问,又似是肯定。
不等余威回答,径直上了车。
余威一瞬怔忪后,便也规规矩矩坐到驾驶座上,点火,开车。
今天学校有课,是让她头疼的财务管理。
凡是关于数字的东西,沈安安总要先打怵一番,可现在她必须学起来,越是困难越要弄明白。
车上,沈安安又从背包里拿出来,摊在腿上看起来。
余威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低着头认真看东西的沈安安,脚下的车速放慢了一些。
一上午的课程下来,沈安安听的头有点儿大,布置下来的作业就是一个财务报表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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