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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星期六,傍晚时分,赖和怀抱着吉他,已早早来到了操场边。
两人甫一照面,还不等他说话,苏娜就干脆利落,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对他说道:“赖和同学,吉他弹奏的基础知识该讲的我全都讲了,已经没什么可讲的了。至于其他的,我教不了你,以后全靠你自己练习了。喏,你去那边练习吧。”
说罢,她将手向着远处一指。那里正是上个星期赖和指给曹秋石去练习的地方。
苏娜这番话里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但赖和却还不死心。他也不觉得尴尬,腆着脸还想着努力争取:“苏娜,你看我的条件这么优秀,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呀?”
“不能!”
苏娜干净利落的用两个字回答他。说完,便不再理他。
见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索性扭身走到曹秋石近旁坐了下来。
赖和心中酸酸的,再也坐不住,最终还是抱着吉他,垂头丧气,悻悻然地走了。从此他就没有再在操场这儿出现过。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苏娜摇摇头,嘴里嘀咕道:“这都什么人呀?学吉他就学吉他呗,却净搞这些不相干的事儿,真烦人!”
见曹秋石还是不说话,明显不愿搭理自己,苏娜也就不再说话。
她怀抱吉他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胡乱弹着,心中想着怎样才能缓和自己和他的关系。
不经意间,她一眼看到放在身旁台阶上的琴盒,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现在附近就他们两个人,曹秋石还在头也不抬的练习吹笛子。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便站起身,咳嗽一声,以期引起他的注意。
然后,苏娜便怀抱吉他,迈动脚步,装作非常随意的样子,边走边弹,慢慢离开操场,走回宿舍。离开时她只怀抱吉他,故意将琴盒丢在原地,那样子好像是自己忘记了一般。
在她想来,曹秋石发现琴盒之后,一定以为是她忘记了,会提醒自己或者亲自把琴盒捡起送还自己。借此,两人冷淡的关系也就顺理成章的缓和了。
离开的时候,她表面上虽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曹秋石。
她发现那个气人的榆木疙瘩,竟然对自己的离去理也不理,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毫无反应。苏娜无法,只得假戏真做,将忘记进行到底,丢下琴盒一路而去。
回到宿舍,她等了半夜,始终也没有等来曹秋石送还自己的琴盒,心中不由对这个家伙恨得咬牙切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这么小气,不懂得女生是要面子的呀?男生先向女生低头怎么了?给你个台阶下就算了,还硬是不领情,真是气死人了。
可转念一想,也难怪他生气。当时是自己用计骗了他,还当街揪了他耳朵,让他在路人面前丢了面子,这事儿搁谁都会生气。
不过,曹秋石的耳朵软软的,揪着好爽,好有手感,自己简直不想松手呢。有好几次晚上睡梦里,她都是揪他耳朵过瘾,捻着自己手指头笑醒的。
嗨嗨,不就是玩儿吗?这个臭石头,烂石头,怎么还当真记仇了呢?真是气死我了。苏娜嘴里恨恨地嘟囔着:“小气鬼,看下次我不把你的耳朵揪掉才怪,叫你不搭理我!”
可说是这样说,她心里面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星期日一大早,没有等到曹秋石送还琴盒的苏娜终是放心不下,便早早来到操场察看。那琴盒和吉他是一体的,都是她的心爱之物,她可不想给弄丢了。
她担心曹秋石这书呆子不单不理她,会不会连带琴盒也一并弃之不理,抑或是他真没有注意到自己丢失的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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