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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吗?你没事我还有事呢!”
即便季町施了遮风挡雨的术法,丁衔笛依然是个被浇透的倒霉蛋。
季町没有回答她,很快二人便到了修真公寓入口。
不少人站在外面看异常的天气,舍监和今日值守的座师也匆忙赶来,确定了是哪一间天字公寓出事了。
季町挡在要前去的舍监面前,毕恭毕敬地对身着白衣的座师道:“不劳烦您照看,我师妹先天残缺,需要本宗功法相合。”
和丁衔笛穿着一样蓝白剑修袍的季町气质沉稳,方才急得像是要把丁衔笛的手拧断,此刻判若两人。
公寓大厅顶上是道院一样的透光符文阵法。
肉眼都可以看到这一层阵法隐隐有被天雷劈开的趋势,其他公寓的弟子纷纷出来探看。
隶属炼天宗的弟子似乎早就接到了季町的指示,无论修的是剑或法或丹或音,捏决列阵动作整齐,明显是在修补公寓阵法的裂缝。
丁衔笛没见过这么大阵仗,惊讶地看着这些颜色各异的灵气,忍不住伸手比了比。
别说灵气了,她连响指都打不出来,还是人群中最狼狈的那一个。
管理修真公寓的座师是个面容随和的女修,这半个月丁衔笛经常在饭堂偶遇她。
沈座师钟爱葱花卷,上次还和梅池因为最后一个葱花卷辩论半天,从尊师重道到尊老爱幼,最后一人一半结束了。
丁衔笛不知道花卷有什么好吃的,还掰了梅池的一小块尝了尝,居然还是肉桂味。
“你师妹?”
沈座师和炼天宗的长老是亲姐妹,也在炼天宗内见过幼年的游扶泠,知道她的体质,也不意外,“那你们宗门自己解决。”
她似乎知道点什么,用传音提醒季町:“若是道院灵脉都无法压制,我劝你们宗门做好准备。”
这样生而金丹的人更像是天道的漏洞,能长这么大都不错了。
面上她摆了摆手,带着舍监走了,还不忘让炼天宗的人交损坏院内公物的罚金。
丁衔笛听到五万灵石正好打了个喷嚏,还没来得及感慨真够心黑,沉着脸的季町转身拉过她往前走。
这位大师姐平日看着怪好欺负,此刻却带着似有若无的威压。
丁衔笛回头,那一群修袍不一样的炼天宗弟子各个凝神,灵力流转又一同聚于那道裂缝中,看样子缝缝补补也需要几个时辰。
丁衔笛想:真有她的,元婴期这么牛?
“季师……”
丁衔笛招呼未打完,季町就往她脑门拍了一张符,丁衔笛头上一个大包,身上速干了,头发都恢复了原样。
她们已经来到了游扶泠公寓面前,这里依然能听到头顶的闷雷滚动,不少天字号的弟子出来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你同我师妹说了什么。”季町深吸一口气,游扶泠洞府的门上还有她挂上去的木牌,上面有炼天宗的标志,竹简上刻着一轮烈日。
季町给丁衔笛施了清洁符,却没在意自己湿了的刘海,“你既然是点星宗的人,应该也清楚三宗的盟约。”
天字号公寓都有禁制,上次游扶泠暴力拆了自己的门,恢复之后还佯装温雅地装了几片珠帘,丁衔笛依然有种会被砸死错觉。
先天性心脏病的暴力狂,一激动自己就会猝死,是挺天才的。
丁衔笛没有提问,听季町絮叨了一大段。
无非是她确认游扶泠的异状与她有关,让她自己解决,外面游扶泠引来的雷她会解决。
若是没有天极令上游扶泠的追问,丁衔笛还自认冤枉。
她点头,在季町言罢后说:“我进不去。”
季町以为会得到一些保证,没想到这人就只有四个字。
若不是游扶泠鬼迷心窍非她不可,丁衔笛又是点星宗的在册弟子,盟约在前,季町都想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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