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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冥觉得这两天他的小娘子有点丧,因为除了解手方便,她几乎都不出门,只闷在屋里,自娱自乐。
一开始,司徒冥还挺高兴,因为这样子他爹就没机会勾搭她了,但很快他就觉出不对来,她这是在躲谁呢?
躲他爹?还是琬贵人?不管哪个,她的处理方式无疑暗示了他的无能,在面对外界种种的时候,他并不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所以…他有些失落,还没等这种失落消散,连夜的大雨就把客栈给淹了,一楼的客人不得不搬到二楼去住,房间紧缺就有些人拼在一起,虽不相识,但特殊时候,大家相互关照,都颇为仗义,只除了司徒宰相和他们这屋。
这天傍晚小二领着客人来敲他们的门,一家五口,两个大人,三个小孩,其中两个还都不到两岁,娇然自然是狠不下心,很爽快的将房间让给这一家人,而自与司徒冥分开,跟一对姓苏的母女挤在一块。
司徒冥住在了店小二的房里,也算是得到了特殊照顾。第一晚,司徒冥担心娇然,一晚上没睡着,半夜踱步到娇然房间门口直到天亮。第二晚,他还是没睡,因为娇然用桑树纸做了副牌,拉着那对母女‘斗地主’,一直决战到天亮…他自然是陪到天亮。
“哈哈哈哈,王炸!这下该你们掏钱了!”一阵豪爽的女声响彻屋内,吓的司徒冥一激灵,他坐在娇然身后,困意全无,手搭上她腰,下巴往她肩膀上一搁,委屈的扁着嘴,
“娘子…我们睡吧…小二白天不在房里…”意思是,她可以过去一起睡。
娇然压根就没去听他说什么,随口道,“不饿…哎呀,要不起…”
“困啊…然然宝贝…一起睡吧…”司徒冥坚持不懈。
苏姓母女,女儿正值豆蔻年华,见司徒冥虽痴痴傻傻却俊朗高大,又听他如此黏着自己娘子,不可避免的有些羡慕。她的母亲是过来人,早就发现自己女儿一直盯着人家傻相公看,心里又气又笑,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女儿,她想了想,半玩笑的问道,
“这傻小子还挺痴情呢,长得也挺俊…不知道他,家中可有兄弟?”
这话其实挺直白了,女儿听了立马闹了个大红脸。
娇然笑道,“他家中就他一个独子…不过…他还未娶妻呢,我只是他童养媳…”童养媳大多穷苦人家的女儿,被逼无奈,没有靠山,说白了就是大户人家的丫环,长大后可能为妾,可能为奴,甚少成为正妻。
此话一出,果然,这母女俩眼睛一亮,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司徒冥自然也看到了,他抿了抿嘴,又问了一句娇然去不去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回屋了。
耳根子还没清静半分钟,娇然就听屋外店小二嗷嗷叫,直喊来人啊,来人啊。
半刻钟后,司徒冥躺在床上,半边脸缠了纱布,一手扶额,再疼也不敢吭声,娇然则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任凭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射来。
“彻夜不眠,聚众赌博…可真长本事了…”
说话的是司徒宰相,当时他正打算上楼,还没踏上台阶,就看到一人骨碌骨碌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等他再打眼一看,这人不是他亲生儿子又是谁。仅看到儿子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宰相大人就已经恼火了,弄清了缘由后,脸色更是难看。
“爹,你别怪她了…是我自己打瞌睡,不小心踩空了,才摔下来的。”
司徒绝到底是心疼儿子的,此时不苟言笑的看向娇然,道,“你知道他喜欢缠着你,却对他不管不顾,前晚我就见他半夜坐在你门口,我没说什么…今天他摔下来,半边脸全是血,你呢,在屋里嘻嘻哈哈…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娇然七分委屈三分心虚,这委屈里还掺杂着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让她瞬间红了眼,泪珠子不争气的往下落。
旁边的苏氏母女见到刚才还笑嘻嘻的小娘子啪嗒啪嗒落金豆子,心道这童养媳真不好当,可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不好在旁插嘴,于是找了个理由出去了,也算是识趣。
这一落泪,把司徒冥急坏了,捂着脸坐起来要拉她手擦她眼泪,责怪道,“爹,都跟您说了是我自己的事!!您别瞎操心了行不…”
司徒绝算是体会到了有了媳妇忘了爹的滋味,头一次他公允不偏私的护着自己儿子,却落了个讨人嫌。
此时娇然见傻冥要抱她,不让,用力一推,司徒冥没防备,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又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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