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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堂说走就走,拿起外套穿上,转身回房拿了钱,便拖着李春风往外走。
天还没完全黑,谢家那个布店也没有关门。
正好布店到了一批新布,谢玉堂便让都搬出来给李春风看。
李春风将那些布料都摸了一下,再看了下纹路和织纹,选了一匹细棉布。
这种细棉布不算贵,不过也是粗布的两倍价格。
布店的掌柜认得谢玉堂,便直接说让谢玉堂拿走就是,谢玉堂便直接扛了两匹,还顺手拿了一匹一等白绢。
两人回到江家小院的时候,刘虎正蹲在院门前等两人。
他送饭盒过来,就被江文绚问出了谢玉堂带着李春风走了,让他送饭过来。
见到谢玉堂,刘虎便道:“夫子的脸色有些不好。”
还没等谢玉堂说话,院门就打开了。
脸色有些不好的江文绚站在门口,目光凉凉的将两人打量了一番,然后在谢玉堂肩头扛着的三匹料子上停了一下。
谢玉堂忙道:“夫子,是这样的,春娘说我穿的衣服不适合练功,还说师娘说了,可以帮我做几件,所以我就和春娘去挑了布料,还有,这匹白绢是工钱,这衣服,可不能让师娘白做。”
江文绚眉角都抖了两抖,然后让开门口,放两人进去。
谢玉堂扛着布料随着李春风进了正屋,将布料放下后,便对柳娘深鞠一礼,道:“多谢师娘。”
柳娘,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春风低声道:“娘,凌师父和小少爷练功穿的衣服,都是那种麻的,又没浆水,穿着又硬又不吸汗,所以我让小少爷去买了两匹细棉布,这小少爷练武,练下来就是一身臭汗,衣服得天天换才好,一件两件只怕不够,再加上凌师父的,所以就买了两匹。”
这一件短褂子还可以让娘用自家剩下的料做,但是这么多件……
她们家可送不起。
先是听得李春风说臭汗,谢玉堂便往身上嗅了一下,心里正有些汗颜,就听得李春风后面说的话,忙道:“是啊,师娘,这要做几件,也是费功夫的,不过,我是夫子的学生,就不跟师娘讲价格了,这匹白绢,便是学生的谢礼。”
柳娘瞅了眼那匹白绢。
凭她的眼力,就算不摸,也知道那是一等白绢。
这样的白绢,一匹至少抵得过三匹细棉布了……
这工钱,也太多了。
短褂子而已,可费不了什么事。
谢玉堂瞅了眼柳娘的神色,对柳娘施了一礼,便对李春风道:“春娘,饿了吧,先吃饭去。”
说着,便拖着李春风出了正房。
可外面石桌上,却只放着两个碗,一碗饭,一碗菜。
刘虎憨笑道:“凌师父让你回去吃。”
当然,凌师父的原话是,让那傻小子回来吃,就他那吃相,别吓死人夫子和夫子娘子。
谢玉堂呆了一下,瞬尔便想明白了凌老头的意思,点点头道:“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说着,回头对站在正屋门口的江文绚和柳娘施了一礼,然后撒丫子便跑。
他怕再待下去,柳娘和江文绚说这工钱太多,不能收……
“哎!”柳娘叫了一声,瞅着那两孩子真是一溜烟的跑走了,对江文绚道:“你怎么不喊住他?”
“喊什么?那是他的心意。”江文绚笑道。
柳娘啊了一声。
江文绚走到李春风面前,问道:“谢玉堂穿着练功的衣服?”
谢玉堂去学堂的时候,那外面穿的长衣可都是绸缎制作的,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怎么练功的衣服那么不讲究?
李春风道:“是啊,虎牙哥说,本是谢府给凌师父准备的,不过凌师父说他穿不了那么多,正好,小少爷练功的时候穿短褂子比较好,就将自己的给了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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