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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酒吧,暗夜人心浮动。
“傅染,你觉得你自私吗?”
“擎天为你去W市,一切重新起步。”
“到了W市,他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他妈在那也要重新认识周围的人。”
“别人都说他是去做大事,我看是狗、屎。W市高速发展十多年,建设已经趋向于饱和,能有什么机会?但白洲不同,白洲从建国以来就没发展过,现在市一把手是能人,业绩硕累,白洲现在正在起爆点,将引来一轮火箭发展。白洲一旦崛起,发展速度比得上当年深圳,遍地捡钱。”
“傅染,我不知道擎天为什么会那么死心塌地爱你,不求回报,牺牲一切。他去W市,除了能陪你,我看不到一点好处。如果你真是他女人,真为他着想,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陆言说得不紧不慢,条理清晰,果然是已经出了社会的人,说话一击必中。
傅染安静听完后,凝视着窗外车流不息的夜色,只淡淡道:“这是我们恋人之间的事,而且不是我求他去W市的。”
“你可以劝他。”
“我向来很少干涉他的决定。”傅染淡道。
陆言望过去,只见白裙少女的眸子含冰,像他幼年玩过的玻璃珠,黑亮剔透,却无生命的质感,冷淡得渗人。
他这才发现,这女孩漂亮得惊人,鸦黑长发过肩直达腰际,柔顺笔直,配合着白裙挽着个白色发箍,发箍右侧镶有几颗圆润可爱的仿珍珠,几缕黑发漏出来,越发衬得小脸精致如玉。这样的女孩应该是宜室宜家的淑女,可她浑身却笼罩着神秘而忧郁的气质,引得人去深入探究。
陆言放在身侧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摩挲了又摩挲,口干舌燥。蓦地想起一句话,兄弟妻不可戏,这才把心底邪念彻底放下。
“既然你这么油盐不进,那我也无话可说了。”陆言又凑头点燃一根烟,一手插兜走进包厢,背影如兽般懒洋洋的。
傅染则在走廊尽头的玻璃窗位置静静站了会,才重新回到包厢。
聚会结束后,傅染已深醉,两颊染薄红,似天边的那抹晚霞。
她闹着不愿意回家,给家里打完电话说在同学家睡后,就蛮横地命令威胁道:“邵擎天,要么把我放到大街上,要么带我去你家。”
邵擎天暗骂了句小祖宗,一把抱起她。
邵母见邵擎天抱着醉醺醺的傅染进门,忙道:“这怎么喝醉了……擎天,你别趁着傅染醉酒糟蹋她了,
“她不糟蹋我就好了,妈,行了行了,你快去休息,我不会。”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妈听着动静,你别乱来。”
傅染难受地在床上辗转,邵擎天拧了条温热的毛巾敷在她脸上,细无遗漏地帮她搓脸,当如小兽般的呜咽声传来时,邵擎天的动作定格僵住。
他小心翼翼拿开罩在她脸上的毛巾,难得柔声道:“傅染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你慢慢说。”
傅染脸上泪水纵横,眼神脆弱如琉璃,呜呜地哭,小声地哭。
“邵擎天,这世界所有一切都是假的,你知道吗,假的,你是假的,我也是假的……”
“不是说谁都可能害你,只有父母不会吗,为什么,如果连亲情都不可信,那么这世上是不是就没有值得信赖的东西。”
“……我常常在想,要是你遇见什么事就好了,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我会抛弃一切去救你。邵擎天,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可怕,竟然盼着你出事。可你没事,反而是我一直遇见麻烦,我是个扫把星,我一直拖累你,你还差点为我没命……”
邵擎天摇头,用毛巾帮她抹泪,但怎么抹也抹不尽,他干脆吻着她的唇,诱哄道:“想哭的话别压着,大点声我不会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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