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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擎天的背虚倚着白墙,身上的汗干了又冒出来,冒出来又干了,化为一道薄薄的保鲜膜,包裹着他,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打开,一白衬衣短发女人从病房走出来,邵擎天忙快步迎上去。
“郝郝姐,傅染现在怎么样了?”
“擎天,我刚给她做过催眠,她现在躺着休息了,你跟我去我办公室谈好吗?”郝可可取下眼镜,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作为心理医生,最辛苦的就是遇上高智商患者。
……
邵擎天坐在郝可可对面,眉间拢成了一个川字形,他抽出一根烟问道:“郝郝姐,我能抽根烟吗?”
“我这里不忌讳,你抽。”郝可可拿出烟灰缸,放在邵擎天跟前。
“郝郝姐,傅染这次……她……”邵擎天英俊的面容掩藏在淡青色烟雾后,多了份神秘迷离。
“她这次发病是因为你,她看见你下跪心很痛,才会频临疯狂……”郝可可轻叹一声,无法再说下去。
“根源病因是什么?还是没有找到吗?你刚刚和她谈了将近两个小时。”邵擎天以手撑额,指尖烟雾还在缭绕,表情疲惫。
“但事实就是,我和她聊两个小时,还不如和你谈五分钟,她的戒备心太强。擎天,我还是那个观点,傅染的精神不稳定是因为她的家庭。你最近夜里进她房,凭直觉感受她和她家人相处是什么样的?”
“我最近没进她房了。”邵擎天叼住烟,吸了口,稳重之外多了份蛊惑人心的放荡不羁。
郝可可惊愕,“为什么,我不是让你多了解她和她家人的相处方式吗?”
“……她十八岁成年后,只要我们两个人独处,她就想尽一切办法勾引我……我是个需求正常的男人,那又是我爱的女人,有好几次都差点出事。”
“为什么不顺水推舟?”郝可可转动手上的笔。
“她太小,再加上我想更稳定些。”邵擎天看着淡青色烟雾徐徐上升,飘散在空气中,变淡,变淡……他的面容变得模糊。
“你的考虑比较成熟。擎天,对傅染这样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我送你一个方法,下次她要想和你亲密接触,你就告诉她,喜欢才会冲动,深爱才会犹豫。这样会增强她的安全感,同时她也会收敛自己的行为。”
“……”邵擎天沉默得如同静立雕塑。
“说不出‘爱’这个字眼吗?”郝可可失笑摇头,拿这个稳重沉默的大男孩没办法,“那你就等着她继续折磨你吧。”
……
顿半晌,邵擎天把烟灰抖落进烟灰缸,重揉眉心,回到原题,“郝郝姐,我们还是来谈谈傅染的病因吧。”
“其实我一直在谈傅染,傅染对你以外的人都很戒备,我只能通过和你的交谈间接理解她。”
“你一直让我多了解她的家庭,她的父母。上个暑假我带她去A市,在放风筝时,她说起了她妈。”
郝可可精神一凛,连忙拿笔在档案上做笔记,“哦,她当时说什么了。”
“她说她小时候身体很不好,有次调皮生了场大病差点死掉,她妈守着她白了半边头发,从那以后她一直很乖很乖,身体也慢慢变好了。”
郝可可在档案上写上几个关键词:生病致死,母亲,转变。
“擎天,在你心里,傅染她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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