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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县本身算不得险要,地形附近有山,但地形上那些山只能算丘,以平原为主,实际上过了绵竹关,几乎是看不到像葭萌、白水一带那种连山绝险的地方了,基本是一片平原。
既然李异和庞乐难以带来什么有用的情报,只能实地去看了。
另一边,赵韪在涪县被张辽打的大败时,成都这边就已经人心惶惶了,如今又传来绵竹关被破,赵韪被手下所害的消息,更是让刘璋一日三惊,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蜀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儿。
或者说并不是所有蜀人都排斥吕布,搞的刘璋到现在看谁都像是叛徒。
刺史府中,刘璋面色有些难看,吕布攻破绵竹关,雒县能否挡住吕布……这个已经没人报希望了,毕竟吕布是一路打进来的,白水关、葭萌关那种地形都没能拦住吕布,凭什么认为小小一座雒县能将吕布给拦住。
雒县拦不住,那成都呢?
刘璋不自信了。
看了看堂中众人,赵韪死了,庞羲还在巴西,现在就算往回赶,恐怕也很难赶回来,更何况巴西那边,也有关中军牵制,庞羲怕是走不开。
这两员人一不在,刘璋突然发现,自己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了。
“不是说,蜀道艰险?为何关中军能这般势如破竹?”见没人说话,刘璋干涩的咽了口唾沫,看着自己这一帮子文武官员们。
蜀道艰难,这是所有人的印象,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自古以来,想要攻蜀都不容易,但吕布为何就能这般轻易地打进来?
从吕布攻打白水关到现在,统共也不过两月时间,两个月就已经能够打到成都这边,蜀道艰险,究竟险在了何处?
不止刘璋迷茫了,很多蜀中文武也茫然了。
“主公……”张松站出来,对着刘璋一礼,思索道:“吕布虽然善战,但此番入蜀,我军之败却非败在吕布手中,赵将军任人唯亲,葭萌之失、剑山之失以及绵竹关这三处紧要关卡,皆非吕布攻破,而是内部出了小人,才致使三关失陷,主公无需惊慌。”
“但如今绵竹关已破,我军已无险可守,子乔可有妙计退敌?”刘璋叹息一声,看着张松,略带几分期待。
现在刘璋对吕布是无计可施了,他只能指望这些下属中有厉害之人帮他击败吕布。
但……
一众文武沉默,这个时候,不说吕布破三关取巧,但士气低靡是真的,想要打败他却谈何容易?
“不如……”刘璋犹豫了一下,看向众人道:“诸位以为,投降若何?”
本来吕布代表的就是朝廷,此番征伐,可说是名正言顺,刘璋抗击,多少在大义上站不住脚,吕布说降众将的原因,多少跟这个有关。
现在既然拦不住人家,那不如直接投降算了,听说张鲁投降后,还混了个大司农的位置,自己怎么说也是汉室宗亲,应该不会比那张鲁差吧!
“不行!”刘璋此言一出,不止张松炸了,堂上许多人都是勃然色变,坚决不肯投降。
“主公,那吕布其势虽盛,却也未必不能解!”张松沉声道。
“子乔有何妙计,快快道来!”刘璋面露喜色,看着张松道。
张松来回盘桓几步后,抬头看向刘璋道:“这成都城高五丈,城池坚固,吕布纵然厉害,也难短期内攻破,我等可固守成都,以成都存粮之丰,便是那吕布强攻一年,也未必能破!”
这一点还得感谢刘焉,刘焉当时是真动了自立的念头,不但仪仗僭越,这成都的城墙也经过几番修缮和加固,如今光是城墙便有五丈之高,无论高度和坚固程度,都丝毫不逊色于洛阳、长安二都。
如今大敌来攻,这种城墙,加上充足的兵力和粮草,吕布想要攻进来可不容易。
“子乔,久守必失。”刘璋苦笑道。
“当然不止是守,一来可以派人前往南中,请蛮兵相助。”张松来回走了几步,随后看向刘璋道:“蛮人多贪财物,许以重利,必能诱其出兵。”
“子乔兄。”一旁黄权闻言沉吟片刻后道:“据闻那吕布常年与胡人作战,区区蛮兵,离了南疆恐非其对手。”
蛮兵在南疆仗着对地形熟悉,确实很厉害,但若出了南疆,也就那回事儿,装备比不上汉军精良,又不懂行军布阵,想要凭这些蛮兵收拾吕布,怕是还差点儿意思。
毕竟蜀军可是经常镇压南中叛乱的。
“这是自然,不过此乃缓兵之计!”张松说到这里,好像想通了什么,看向众人道:“诸位,吕布此番伐蜀,如此急切,中原诸侯知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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