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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多贴人心啊!
别说是赵波,即便是任何一个男人,只怕是胡穗都能搞定。
先委屈不言,而后在明事理的规劝。
大有一副,为了家族和睦我委屈点没什么的架势。
多懂事儿啊?
赵波望着她,抿唇不言,但心底的心疼越来越浓。
树荫下,安隅单手插兜,抬头望天,眼底的寡漠比这清冷的明月还要淡上几分。
胡穗的演技,渐高水涨。
一般人怎是她的对手。
她若想拿捏住赵波,有的是手段。
今晚这场订婚宴,安隅不白来,也不会白来,只是眼前这出戏,不再她的计划之内。
良久,赵波与胡穗听闻打火机的啪嗒声,二人寻声望去,只见树荫下那抹大红色的身影指尖正冒着袅袅青,点点星光在微风中忽明忽暗。
胡穗见此,心底一沉,刚刚还屈己待人,满面娇软的人瞬间就成了一个严厉甚至是恨铁不成钢的母亲;“安隅。”
她大呼一声,显然是对她抽烟的事情颇为不满。
而后者,淡淡袅袅的睨了她一眼,不准备在赵波面前同她争吵。
六月三伏天,即便是夜晚,也是热浪滚滚,站立许久,后背早就湿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她素来不是个喜欢委曲求全的人,所以此时,目光越过胡穗直直落在赵波身上,淡淡道;“秘书先走了,能否让您秘书送我一程?”
她对赵波,不喜不厌。
说话也算客气有礼貌。
只是太过客气,客气到不曾将他当成自己家人对待。
“回家吃了饭在走吧!”
这是一句委婉的询问。
一个后爸对女儿因有的客气,不远不近,不是熟人但也不是陌生人。
也正因如此,胡穗才觉,这些年赵波只是对安隅好而已。
这夜,安隅离去。
临上车前,她背对着相拥而立的夫妻二人,站在车旁将手中香烟抽完,月光下,她单薄的背影越发刺眼。
她与赵书颜同岁,一个在温室中长成了一颗价值不菲的翡翠兰。
一个长成了那荷塘里的青莲,,每日风吹雨打日晒雨淋。
南辕北辙
微风过,头顶上树叶飒飒作响,安隅望了眼远处的屋内,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蕴着波涛汹涌。
胡穗与赵波二人站在身后,看着她吞云吐雾,是那般不真实。
良久,她伸手将手中香烟扔在地上,抬脚碾灭。
薄底高跟鞋踩上青石板路上感觉异常清晰。
随后拉开车门,离开别墅区。
路上,赵波秘书频频透过后视镜将视线落在这个继女身上。
他虽早已知晓这号人物的存在,可今日,却是头一次给她当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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