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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里的病,想也知道绝不会正常到哪里去。
但他连棺材都进过,还怕所谓的“传染病”?
“那不就行了。”
“一个人生病很孤单的,大考官。”秦究抖开纸巾,递了一张过来,说:“我给你做个伴。”
游惑心里忽然被人轻挠了一下。
***
教堂里兵荒马乱,一片狼藉。
考生们一方面害怕,一方面有所顾忌——
打吧,怕碰到疮口,也变成烂人。
不打吧,这特么要追到什么时候?
高齐、赵嘉彤倒是身手了得。
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有四十多只堪比生化武器的手。
他们借着床压趴了四个“病人”,又靠被子缠住两个。
杨舒不是部队出身,打是肯定不能打。
但她和周祺都不拖后腿,两位姑娘敏捷和柔软程度一流,躲闪间还靠高跟鞋砸倒一个。
但他们毕竟不占上风。
这些病人已经不要命了,他们还是想要一要的。
“操!刀太短!”
两个黑乎乎的血人兜头砸过来,高齐怒骂一句,把赵嘉彤揽到身后。
他下意识偏开头闭上眼,心说:他妈的不就是感染吗!来啊!有本事对准脸!
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咚”地一声。
预料之中的血肉没有糊上脸,倒是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高齐睁眼一看。
就见那两位“已被传染”的大佬横叉一杠,抡着担架床就去怼烂人了。
所谓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又强又横又不要命的。
游惑和秦究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百无禁忌。
那些病人打架就靠一身疮,真论起身手,比这两位差得远。
于是前前后后只花了15分钟,昏暗的小教堂“焕然一新”。
床七倒八歪坏了大半,那些所谓的“病人”一个一个都被兜进了床单被子里,从脚裹到脖子,只露出将烂不烂的头。
二十五个人齐齐堆在空地上,乍一看,活像一组保龄球。
游惑拎着一把铁方凳,冷脸站在其中一颗面前,形成一种无声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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