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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雷娅这才把木桶打开一条缝,看到外面果然没人了。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却看到酒吧里的诸位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有人甚至举起酒杯向她示意。
“好样的,小姑娘也敢和军队上那些家伙作对!”
“来,干一杯!”
芙雷娅忍不住脸上红了红,向酒吧老板说道:“谢谢。”
“不用谢我,一共收你一百一十托尔,”胖乎乎的老板笑道,他招了招手从里面的屋子里叫出一个穿着朴素的皮裙子,皮肤黝黑扎了一根长长的麻花辫的女孩来到她身边,说道:“这是我女儿,让她带你去胡德家吧,对了小姑娘,我给你一个忠告。这么晚了别一个人到处跑,你的同伴呢?”
芙雷娅不由得一下就想起了布兰多那个家伙,她一时想生气却又提不起脾气来。她想布兰多未尝不是抱着让她出来一个人磨练的心,想想自己之前的表现,她除了羞愧难当还是羞愧难当。
她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剑。
“我叫苏。”那个女孩看着她,伸出手来:“我偶尔帮父亲看这个店子,不过现在正好有空,跟我来吧。”
“谢谢你,我叫芙雷娅。”
*********
“有人在浑水摸鱼,领主大人。”
夏尔盯着远处高大建筑的火光,答道。
布兰多皱了皱眉头,没料到城里还存在一股两方之外的势力。贵族议院的大火并没有帮到他,反而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这个时间把握得真是分秒不差,他想了一下——对方至少应当是局内人,起码知道他们已经逃狱了。
他回想了当时的情形,说不定就是晚上那些贵族中的一个。可是谁?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布兰多摇摇头将这些杂乱的想法丢出脑海去,虽然被利用了有一点不爽,不过他这会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没有不爽的资格。
“希望不要带来太多麻烦,”他说道:“不过我们也不用受影响,既然有人帮忙更好,我们只要忙活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你还没回答,我们要去干什么呢,领主大人。”夏尔在一边问道。
“有人借了我一柄剑,我当然要去把它弄回来。”布兰多认识的奥伯古七世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只是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陛下近臣有多近。
“谁?”
“一个伯爵。”
夏尔扑哧一声:“我没见过比你更无法无天的人了,领主大人。你当真以为绞索不够你的脖子硬么?”
“我们从地牢逃出来就是要处以绞刑的人了,既然这样,怎么还会在意脖子上的绞索是一条还是两条呢?”布兰多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实在话他也紧张得很,不过他发现自己这个扈从还是一个挺风趣的人儿嘛。
“那倒也是,不过领主大人你打算怎么办?”
“从正面攻进去,动静当然要越大越好。”
夏尔忍不住看了布兰多一眼,他虽然谈笑自如,但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和苍白的手还是透出他心中的紧张。可即使如此,对方还是冷静而镇定地在那安排自己的计划。
“如果你死了会怎么样。”布兰多想了想,问道。
“卡牌在战场上死掉当然会进入坟场,在领主大人你有办法将我捞出来之前,我会一直呆在那儿。”夏尔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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