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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祯应今年不过十六岁,以这样的年纪考取了前三甲的进士,确实值得夸赞,毕竟那三四十岁了还梦像着进士加身的人,比比皆是。
听到朱松的话,解祯应颇有乃父之风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倒是解缙伸手从身后的仆从手上接过那两个礼盒,笑道:
“王爷,这小子也就有这么点能耐了,若是连考两次都未进三甲的话,下官这张老脸都会被这小子给丢尽了。对了,听说世子与小姐满月,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原本解缙在建文在位的时候,还是不得志的,甚至可以说一度被朱允文遗忘,若非是朱松的话,他在建文时期或许就出走朝堂了。
可自从认识了朱松之后,解缙的才华渐渐得到施展,尤其是在当今万岁爷入驻应天府以来,经过朱松的引荐,当今万岁对解缙越发倚重起来,甚至隐隐有成为近乎洪武年间三公的趋向。
当然了,现在的大明朝没有宰相三公这一说了,但是足以见解缙的重要。
所以在接到朱松给解祯应下的请柬之后,解缙马上就把儿子还有侄子从被窝里头给硬拉了起来。
别看请柬是写给他儿子的,那是因为朱松不晓得解缙在不在南京城,给他儿子下,也算是给了解缙面子,解缙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只是,相比起那些达官贵人们,解缙可没有那么厚的身家,他家里最多的东西,除了书之外还是书,各个朝代的,甚至就连竹简都小心地保存了数卷。
左思右想之后,解缙选了两卷古籍当作礼物,便匆匆赶来了韩王府。
接过解缙递过来的礼物,朱松笑道:“解大人,你我之间何必这般客气呢?礼物本王就收了,不过今儿人实在是太多了,本王就不招待你们了。祯期,你小子比本王还熟悉王府,招待好了你叔父、兄长。”
“是。”解祯期很乖巧地应了一声,道:“叔父、兄长,这边请。”
解祯期来南京城之后,在韩王府中住的时间甚至远比在解府还要长,所以小家伙在接到朱松的命令之后,很自然地当起了自家人。
“哎,这不是朱都督吗?你怎么来南京城了,你这擅自离开镇江府,四皇兄知道吗?”
这会中院大门前又出现了一个人,见到来人后,朱松连忙又迎了上去。
“前些日子的时候,下官就已经向万岁爷上禀过了,若非得万岁爷同意的话,下官可不敢离开镇江府啊,哈哈哈!”
来人正是镇江府水军都督的朱绍谦,毕竟他可是镇江府的军政一把手,无皇帝的诏令不得擅自入京,否则就是擅离职守,更严重的,便是私自入都,不听皇命,有意刺王杀架,就地正法,抄灭九族!
这种罪过,朱绍谦可承担不起,他还想让子孙后代多延续个几百年呢。
指着身后跟着自己的两个仆从,抬着的一个看起来足有六七十斤重的大酒坛子,朱绍谦说道:
“王爷,下官一粗人,也不会选什么礼物,这一坛子酒是苏州城南老绍兴的女儿红,这一坛子酒埋在地里足有四十年了,权当贺世子与小姐满月了。”
在自己的闺女、儿子住进韩王府之后,朱绍谦才真正意识到这位韩王殿下的影响力究竟是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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