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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收回扑空的手,艰难的起身,站着从高处定定的看我。
“你坐着,不准动。”
“这是帝令。”
我问他:“君上要去哪里?”
我看着他慢慢朝门口走去,艰难的打开门栓,没有回答我。我一紧张,又噗通跪到地上:“臣下恳求君上放过暗卫性命!”
帝君的手一顿,背对着我道:“好生躺着,不杀,不找御医,等本君回来。”
又顿半晌道:“既然你不肯说,等本君回来,本君告诉你个秘密。”
秘密?
要同我讲什么秘密?
枕头上有淡淡的梨花香,我很喜欢这个味道,从出生那会儿就喜欢的很。我狠狠嗅两口,通身的疲惫缓解不少。
他那样冷酷严厉的一个人,身上却是能让人舒心的梨花香。
我摸索在旁的被子拉过来盖住脸,世界顿时陷入黑暗混沌沉沉,我好像飘荡在漫无边际的空虚里,没有尽头,没有方向,如乘一叶扁舟摆来荡去,又像身上绑着秤砣急急下坠,好在空气里有香甜安神的梨花味,我就这样飘呀坠呀,舒服到想永远这样飘荡下去。
我用力掐自己胳膊防止自己睡过去,虽然帝君说出口的话一向是作数的,但偶尔也有不作数的时候,我得等他回来再求求情,保下暗卫的性命。
至于玄一,如今到这份上我话已经说尽,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之前说没什么事瞒着他,所以不能让帝君知道我已截下他的见信格杀勿论令的密函。
原想着拦住帝君后谏言,如今多生变故,这话也不能出口,只能走一步再看一步。
这才不过几日,竟然生出这么多变故。我还有许多事没理清楚,可如今也没那个力气去想。
“吱……”
过了许久,木门被推开,发出低沉的嘶鸣声。我听到动静噌的一下将被子掀起坐立,心中惴惴不安。帝君一步步向我走近,他走一步,我心便往下沉一分,我如今心中忧惧已经不大能想事,眼睛也不太好使,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死命攥着被角支撑自己。
“君上……”
他虽然故作轻松,可他的步子很沉,走的很慢。
这短短数十步,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
“苏阳离?”
“臣在。”
听他唤我,我欲下床叩拜,虽说他让我免跪,可君上站着我却坐着,不成体统。帝君疾走两步按住我,这两步很不稳健,身体失去重心倒下直扑我来,这时我脑子倒是活泛,将脸往右一偏刚好错开,但身子却被撞个结实,先前坐着,也被扑得倒下。
疼的我倒抽一口凉气。
我转过头见他正看我,眼里很是不满意,我二人如今身子叠着躺在一处,只有脑袋隔着约莫一个枕头的距离。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他用手抻着床想借力起身,可他此时伤重浑身无力,刚才出去一趟已经用尽攒了一下午的力气,才起来那么一厘,又重重压下来。
我咬牙吁气,疼,实在是疼。
如此反复几下,帝君没起来,我却快被压扁,一下下撞击疼的厉害。
我毕竟是个臣子,也不好推开他,只能任由他反复发力,又反复失败。
脸颊烫的厉害,索性闭上眼不看。
这下帝君倒是停住了,就这么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软绵绵的,还热乎乎。”
???
一阵滚烫烧到五脏六腑,浑身酥麻,他压在我身上自然软绵绵热乎乎,可怜我平白无故做了人肉床垫,半点都开心不起来。
无耻至极,帝君无耻至极!
不对,他莫不是以为我半推半就?
我腹下三寸的地方好像有个小包凸起,像是无望的海际上突然出现一座礁石,先前不过是海浪一次次重重的打下,虽撞我撞得疼的慌但还能忍,如今却平地添起坐礁石……
我顿时反应过来不对,如今这姿势,这状况,不是和九儿当时调教飞鸾楼米脂楼的男娃娃女娃娃行男女之事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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