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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天平息住内心的翻涌后,竣美着一张醉玉颓山的脸,目光直视着林黛毓,蓝色的瞳带着欲言又止的迫切和同情。
林黛毓僵直了脖子,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额角冒出一个斗大的井字来,磨牙暴躁,“操!你那是什么眼神,有病吧!老子可不喜欢男人,傻逼靳天!”
靳天一脸说不出的复杂,她将手撑在林黛毓的座椅上,颇为老成的长叹了口气,看上去几许深沉。
你是不喜欢男人,可……会长大人喜欢啊!
猎人永远不缺捕猎的方式,何况这个狩猎者,心思城府极深,步步为营,撒下的是天罗地网,试问猎物如何逃脱?
靳天这番表现直叫林黛毓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抖,“你特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这样戏弄我,信不信真揍你!”林黛毓莫名其妙就紧张的吞了下口水,为了掩饰这点窘迫,刻意用着凶戾的口吻来彰显自己的气势!
靳天可是清楚的知道林黛毓这个人的,典型的口是心非,表面上凶巴巴的,其实心里边温柔着呢,自然不会被他的凶相嚇退,“小狮子啊,你家有种花吗?”
对于靳天没头没尾的话,林黛毓错愕的愣了愣,下意识回道:“有啊……”说完后,他有很凶的拧起眉头来,口气横冲,“干嘛!?”
靳天舔舐了下干涸的唇瓣:“那有菊吗?”
林黛毓掀了掀眼皮子,颇为傲然:“哼,什么菊?”
靳天侧身半倚在座椅上,身姿生气:“就是那种,黄色的花,看起来还挺清新的那种。”
林黛毓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靳天无聊的问题,“有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听到答案,靳天就像个戏精似的,一脸沉痛的拍了拍林黛毓的肩膀,古怪的说:“那你得多去照看照看了,最近天转凉了,一个搞不好,菊花残,满地伤。”
林黛毓:“……”
林黛毓:“……神经病!”
靳天重新将纤细的吸管叼在嘴里,“好了,咱们继续听会长大人的演讲吧,讲得多好,真好。”
林黛毓妈卖批的瞪着靳天,这混蛋抽什么风?
恶狠狠盯着靳天看了几秒,见他认真听演讲的模样,呆毛还是翘着的,乖绔的不得了,林黛毓也不好发作,只能堵了一口气,烦躁的看向讲座席位上的人。
恰好这一瞬间,他的目光与翼隽森交汇,林黛毓惊愕了下,旋即像头小兽的模样,用眼神凶了回去,看什么看!
而台上的翼隽森,丝毫没有受影响,反而嘴角勾出摸笑痕,目光沉炽的看着林黛毓。
林黛毓被他的态度弄得慌措了下,立马侧脸,低下头来,咬牙切齿的暗道:有病!一个个都他妈有病!
笑得这么渗人,不会是要找机会暗算老子吧,之前还殷勤的要命,现在就露出尾巴来了?老子就知道这虚伪的孙子不是个好东西!
翼隽森在冲着林黛毓笑的那一刻,正是他的演讲稿最后一字的落下。
伴随着翼隽森绅士有礼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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