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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昨日大牢中的那个医工是楚惜吧。”
十分笃定的语气。
傅轻染面色未改,“昨日的医工。。。。。是宋太医手下的,之前就一直给我送安胎药的。”
所以。
这女人是死活不肯说出楚惜下落了?
“本王不是顾凌尘,不会惯着你,若你不说,本王便默认你更喜欢在大牢里待着。”他喉结滚了滚,眼底浓墨重彩的仿似要掀出来一样。
“本王既有办法让你出来,也有办法—让你再进去。”
他的威胁于傅轻染来说没有任何用。
“在哪里其实都一样啊。”傅轻染看着他黑沉如锅底的面色,“你现在倒是紧张她了—和苏珍颜拎的不清不楚的时候,你可有顾虑过她的心情?”
“本王和她的事,似乎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他并不想浪费时间,平生第一次,开始嫉妒一个女人。
还是自己兄弟的女人,哦,这个女人似乎还给他兄弟戴了绿帽子。
但—在楚惜心目中,这个女人比他还要重要。
即便用傅轻染逼出楚惜是最卑鄙的法子,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去做。
“王爷这话倒是挺矛盾的,既然你和她的事外人无法插手—王爷又来问我作甚?在王爷心目中,我不就是个外人么?”
嗯—这两个女人在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上倒是一样。
他看着某个不知好歹似乎不停在惹怒他的女人,冷笑道,“在宣平侯府过得挺不错的吧—比起天牢,本王觉着你应该更想回阿尘身边。”
果不其然。
在提到阿尘这个令人恶寒的称谓之时,傅轻染面上似覆上了一层冷霜,渲出几分冷艳来,“容景深。
我就问你一句,你迫不及待的想找出她,你—喜欢她么?”
男人瞳孔微缩,薄唇紧紧的抿着,好几次,他唇动了动,可最终还是没什么话语从唇齿间溢出来。
喜欢。
那是什么样的感知?
然而,他的沉默早已彰显了什么,傅轻染轻轻笑着,“所以啊,答案显而易见,既然你不喜欢她,你又何必要牢牢抓住她不放?
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跪着也要继续走下去,选择的女人也是一样。
你一次次的伤着她—当真以为她是没有心的么?”
从牢里出来显然是眼前男人的手笔。
然而她更加清楚的却是,没有楚惜在这事中推波助澜,她还无法这么快就出来,所以,在绝大程度上,楚惜在用生命帮她。
得此好友,此生无憾。
她这辈子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她不愿楚惜再重蹈覆辙,楚惜想要的自由—她亦会不顾一切的为楚惜争取。
就算是再次回到顾凌尘那混蛋的身边又如何?
傅轻染的话像是锋利的钉子一样,像是能穿破骨髓,将他的灵魂都狠狠钉住,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他选择的,其实一直都是楚惜啊。
思念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在身体里扎根。
原来,刻入心髓之中的那种异样情愫。。。。。是喜欢么。
可并没有任何必要和傅轻染解释过多,他想要的,无非是结果,过程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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