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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五郎看着这张纸,怔了好一会儿,突然跟丢进热油的鱼一样跳起来,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气红脸道:“凭什么?你们崔氏女有错在先,凭什么如此待我?你以为你女儿只是不能生?她还跟野男人不清楚,我都没说她!”
崔麋忍不住,上前将他一把推开。
“你休要污蔑我阿姊!”
“什么污蔑?”袁五郎气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他指着自己眼睛道,“我两只眼睛清清楚楚看到的!她不选你父亲喜欢的女婿,一意孤行选了我,这里头难道没点猫腻?”
崔熊:“???”
袁大郎:“???”
袁五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忍不住扇自己一巴掌,懊悔之色溢于言表,强撑着:“犯错也不是我一个人犯,要么各打五十大板,要么就当没事发生,凭什么就打我?”
崔熊看看父亲,父亲表情微妙。
崔止深呼吸:“那人是谁?”
“好像是永生教信徒……她每月都要布施……”袁五郎干脆破罐子破摔,算计崔氏嫁妆确实是他不对,但崔氏女也不完全无辜,丢人就一起丢人,“往来有段时间了。”
听到永生教三个字,崔止的脸色很精彩。
袁大郎差点儿破音了,声音打着哆嗦。
不可置信问:“来往……有段时间了?”
为什么一直不提?
袁五郎吭哧道:“……成婚前就有往来……我有回还看到他俩在寺外有说有笑。”
跟崔氏定亲,他也震惊啊。
那位崔氏女郎不可能不知道他喜欢玩儿。
一个有些花心,没啥继承权的幼子,专程选择他不就是为了拿捏?就算她婚后跟野男人往来,不清不楚什么的,他也不能放个屁。
这种模式在这个圈子不算少见。
夫妻俩只要完成传宗接代大事,私下养几个情人也不算啥惊世骇俗,只要不闹开,且坚守底线——底线就是二人孩子血脉不混淆。
崔熊兄弟咽了咽口水,看向自家父亲。
希望对方能拿个主意。
说起布施这事儿,他们阿姊确实有这个习惯,一般固定在每月初一十五。她也确实跟几个信仰永生教的手帕交往来密切。袁五郎怕父子三人不信,道:“永生教为了能多多发展内宅信徒,专程豢养面貌姣好的侍从婢女,哄骗她们多捐款……你们知道吧?”
崔熊心烦意乱:“你知道还挺清楚!”
袁五郎道:“阿娘就是……”
他跟这些人也玩过,自然知道内情了。
可他话没说完就被袁大郎眼疾手快捂住。
崔氏父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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