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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宁嘴唇轻动了动,看着楚惊月,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楚惊月已经回去了。
房间中熄了烛火,江岁宁躺在床上,借着窗外透出来的幽幽光线看着床顶,许久都没有任何睡意。
腰间传来的疼痛十分清晰,可此刻她心里面更加难受的是对楚惊月的隐瞒。
虽然她有无数理由可以劝说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毕竟羽卫已经动手,这个时候就算通知了楚王爷他们,大概率也做不了什么。
毕竟惊月还有孕在身,今日已经受了惊吓,这种时候更不能再给她增添烦忧和惊惧。
毕竟四皇子那边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方抓住把柄。
毕竟……
可再多的理由似乎都没有办法在此刻彻底说服江岁宁,让她能够完全心安理得。
就这样,直到快天亮之时,江岁宁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时,就看到了已然守在床榻边上的沈宴西。
“你什么时候来的?”江岁宁声音微哑。
“刚才结束早朝,我就立刻过来了。”沈宴西小心的扶起江岁宁,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江岁宁看着递到唇边的茶杯,却并没有喝水,而是伸手环抱住了沈宴西。
沈宴西赶紧将茶杯挪到一旁,担心里面的茶水洒出来烫到江岁宁。
江岁宁将脑袋抵在了沈宴西的怀里面,声音发闷。
“沈宴西,我腰疼。”
带着明显委屈的语气,听得沈宴西一颗心瞬间又柔软又心疼。
他连忙将茶杯放在了案几上,自己拧着身子坐在床侧,小心的抱住江岁宁调正她的身子,以免再拉扯到腰。
“宁宁,对不起,昨夜我应当想办法留在宫中陪着你的。”
腰伤成那个样子,定然是疼的不轻。
其实昨天回家后他便后悔了,虽然之前说没有朝臣留宿在后宫中的先例,但若是他去求一求,皇上和皇后娘娘说不定能够得到准许。
他不该留宁宁一个人在宫中,尤其还是在受伤的情况下。
江岁宁稍稍松开了沈宴西一些,摇头道:“你不用说对不起,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
沈宴西看着怀中人,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目光幽暗,“当然怪我,是我站的还不够高,还不足威慑萧逸,不足以保护你。不过宁宁,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之后不会再发生了。”
之前对于升官一事,他并不急切,也一直觉得有时候风头过盛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经过昨日之后,他现在觉得自己错了。
毕竟有时候,周围人容不得他不急。
丞相的位置,他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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