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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沈太后对那五姑娘愈发上心,便托宫外的秦氏好生打听打听。
秦氏眉心略有犹疑,缓缓道:“人是生的绝美,不过依我瞧,这五姑娘性子略胆怯,不是个有城府之人,娘娘若是怕此般姿色将来会扰乱后宫,倒可以宽心。”
只听沈太后一声冷哼:“哀家倒是想找个能乱后宫的来,你瞧瞧我这宫里,一颗石子砸下去都惊不起半点水花,她若是真能将皇上迷的神魂颠倒,那是菩萨显灵了!”
秦氏抿嘴一笑,但也不好跟着打趣,堪堪安慰了一阵,这才离宫回府。
许姑姑送走了秦氏,见太后愁眉不展的倚在榻上,忍不住劝慰:“娘娘,您就别操心了,左右这皇上想做的事儿,您也不好拦啊。”
沈太后听这话更头疼了,起身摆了摆手:“更衣吧。”
“您不歇着了?”许姑姑忙扶上她。
沈太后语气郁郁道:“我如何歇的下。”
朝臣催立后,折子都催到她这儿来了!皇上登基三年,至今不提立后,难不成他想一辈子空置后位?
别的事她尚且由着他来,可此事她绝不能坐之不理,总不好真叫这血脉,断送在她儿手中,那她百年以后,又如何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景阳宫里,闻恕瞧了一夜的折子,才堪堪闭上眼,就听元禄脚步匆匆的赶来:“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男人眉目十分不耐烦的蹙了一下,嗓音略显沙哑:“又怎么了。”
元禄干巴巴笑了声:“奴才瞧着,太后脸色不大好看。”
闻恕睁眼,十分头疼,大抵也能猜到太后是为什么来。
果然,他一出寝殿,就见沈太后将几本折子丢到桌案上,语气不善:“你自己瞧。”
闻恕无奈一笑,不用瞧也知上头都是些什么,他缓缓道:“朕瞧这些老臣也是糊涂了,竟越过朕讨扰母后,实在该罚。”
听他这丝毫不知悔改的话,太后更加气闷:“立后不仅是家事,还是国事!诸臣忧心皇上,忧心国事,何罪之有?”
闻恕慢条斯理的落了座,又慢条斯理的饮了茶,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直叫沈太后脑仁疼。
她语气缓下来:“罢了,哀家也不逼你,但我这话也放前头了,自今日起,皇上一日不立后,宫中一日不进新人。哀家为皇上退一步,皇上也当为哀家退一步。”
男人闻言,眉头下意识的挑了挑,抬眸看向太后,嘴角不动声色弯了一寸:“成。”
“你,你应了?”沈太后面露惊讶,不可置信的抬头去看座上的人。
她以为皇上对付家姑娘那是势在必得,不日便要下诏将人抬进宫里,依着付家的官位,封个嫔位至多。
难不成,她多虑了?
闻恕一眼瞧出太后心思,直言道:“朕将和光接进宫,正是要他算立后一事,毕竟母后也说了,立后乃国之大事,不可草率,此人选必当要慎重,再过几日,应当就有答案了。”
沈太后叫他说的一脸哑然,竟是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凝重的点了点头:“你既自己有打算,那哀家也省得操这个心了。”
沈太后又疑惑的看了他两眼,最后迟疑的离开。
她踏出景阳宫的雕花门槛,脚步攸的一顿,皱眉道:“皇上那话,不会是唬哀家的吧?”
许姑姑笑笑:“和光大师可是真的在承香居住着,这事应当不会有假,皇上好容易想开了,娘娘该高兴才是。”
太后心里舒了一口气,脸色总算好看些。
—
沈太后便这么在永福宫等了起来,头一回无比期盼那和光大师早日窥得天机,好叫皇上早些立后。
许姑姑见她还在翻那本名册,忍不住摇头笑:“娘娘这两日可都瞧上好几回了,再怎么瞧也瞧不出一朵花来呀。”
沈太后神清气爽的笑笑:“这长央侯府的二姑娘是个不错的人选,琴棋书画样样精,听说那一手好字,还颇有风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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