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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回房洗漱过。
纪鸿洲从盥洗室出来,一边擦头,一边瞧了眼坐在梳妆镜前梳头的倩影,状似不经意般问了句。
“傅文睿的身体,养的怎么样?”
秦音素手一顿,自镜中看向他:
“我不知,要不要明日一起去瞧瞧?”
纪鸿洲眉峰挑了下,随手将帕子丢在一旁,踱着步子不紧不慢走到她身后,低下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有空?”
秦音攀着他肩,浓睫轻眨,歪头看着他笑:
“你有空,我便有空。”
纪鸿洲淡淡牵唇,没接话。
秦音被他不轻不重丢在床上,撑起手追问:
“去不去?”
纪鸿洲覆身将她压倒,埋头贴近她肩窝深嗅,一言不发在她颈上吮了一口,自顾自动作起来。
秦音痒的笑出声,也不再问他。
翌日早起,用过膳。
秦音先打发长安跟乐乐同先生上课,再下楼,才瞧见纪鸿洲还坐在沙发上等着。
她不禁嘴角浅翘,“你在端什么架子?到底去还是不去?”
“去,坐我车。”
纪鸿洲慢吞吞站起身,抬起一条手臂,看她一眼:
“走了。”
秦音抿唇忍笑,这才步下台阶,脚步轻快走上前挽住他臂弯。
*
傅文睿康复已经做了大半年。
他恢复的慢,但也在恢复。
如今虽然不能下楼,但拄着拐由人搀扶着,还是可以下床走动的。
纪鸿洲和秦音跟着陈继明上楼,便见他坐在轮椅上,正在窗前喂鸟。
金漆镂花笼子,放在窗茶几上,里面养了只白鸽。
“哪儿来的鸽子?”秦音问。
三人走进屋。
陈继明笑着揣手解释,“入夏时,有天下雨,它突然飞来的,阿玫拿了粟粒喂给它,过后它隔三差五就过来。”
傅文睿放下鸟食,回头看了眼几人,拍了拍手接话:
“瞧它通人性,也不怕人,便找了只笼子养起来了。”
纪鸿洲哼笑,“找只笼子养起来,你晓得鸽子喜不喜欢住笼子?”
傅文睿淡笑看他一眼,温吞道:
“我听不懂它心声,要么你问问?”
纪鸿洲薄唇扯了下,单手插兜走上前,拎起鸟笼子,随手将门栓给扒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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