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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商队的人在此休整,自己先下马在来的时候坐的那张桌子前的位置坐下来。
一晃就是大半年。
肥胖白嫩的胡老板黝黑了许多。
日夜赶路,让他看起来也憔悴了许多。
不过心情显然是极好的样子。
刚刚坐下,出手就是一个小银锭。
在这小茶摊上喝茶,只需用铜板就可,就算一队人马休整,也用不了这银锭。
可是胡老板挥手就把银锭丢给了阿鹿。
“托你吉言,这一趟走的极其顺利,多的赏你了。”胡老板哈哈大笑道。
他早就想这么说了,不过一路上不好张扬。
可是这都快到了县城了,县城里也有他们胡家的商铺,他想到自己此行的收获,心情抑制不住的好。
家中妻儿也半年未见了,当初出门的时候,亲戚朋友各种嘲讽,他只是胡家的偏远旁支,临走前去主支那边说了出门行商的事情,还被一个小小的管事大大的嘲讽了一翻,说他不踏踏实实干活,妄想一夜暴富,狗命想虎运!
那胡家直系重要的人也没有出现,什么帮助没有,只是反复交代,不可滥用他们胡家的名号,不可坏了他们胡家的威风。
妻儿父母都担心的要死。
奈何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余钱,别家的孩童为了能考上申学,还能私下请先生补课教学,那些先生价格都极其的高,随便一堂课,收的钱,就够普通平民一家一个月的嚼用。
就这样,还是得有关系才能请得到。
没有特别的关系,先生还不愿意来。
他一个堂堂大丈夫,连孩子的先生都请不起,让他如何有脸面赖活着。
终于下定决心,拼一次,赌一次。
好在,他赢了。
喝了一口少年给自己倒的热茶。
热乎乎的白烟冒起来。
胡老板百感交集,眼中甚至控制不住,泪水都要滚落下来。
“好茶。”他哽咽了一句,掩饰自己的失态。
阿鹿倒是主动坐了下来,还给端了一盘填肚子的白糕。
“半年不见,胡大人风采更甚,当真是让人仰慕,想必此行必然十分精彩。”阿鹿表情诚恳的道。
胡老板重重的点头。
岂止是精彩,那是跌宕起伏,惊险刺激,峰回路转。
他倾尽家财买了一些胡纸运到荆国。
想着胡纸稀罕,在申国都是人人夸赞的好东西,到了荆国应该能卖上大价钱。
结果却大大出乎意料。
荆国人好武。
对这胡纸虽然也稀罕,可是都嫌弃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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