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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没有马上出现,是因为他在化妆!
话说这又不是演戏,化什么妆呢?
这里又不得不说明朝的制度了,当官的不穿官服就罢了,一旦穿上官服,那就得穿的整整齐齐,规规矩矩。
像京城里上早朝的时候就有专门纠察得御史盯着,一旦发现有谁衣冠不整,那么好了,早朝结束之后,若是三品以上的大员或许被口头警告一下就完事了,要是五品以下的官员,直接拖出去就是一顿板子!
张斌这头可是摔伤了,额头上包的跟粽子一样,官帽肯定是带不下去的,官帽都带的不好,那自然是严重的衣冠不整,所以,他得把额头上的布条处理一下,保证能把官帽给戴下去。
折腾了半天,县令大人张斌终于出场了。
不过,他这出场方式有点特别,他不是自己走进大堂的,而是由两个衙役架进来的,那官帽虽然带的端端正正,里面的布条却好像在往外渗东西,也不知道是膏药呢还是血呢。
总之,大家都能看出来,这县令大人是带病上阵的。
张斌好像好不容易才坐直了身子,随即他便拿起惊堂木一拍,虚弱的道:“升堂。”
“威--武”,随着两侧衙役庄严雄壮的呼声,整个大堂迅速安静下来。
他先是假装诧异的看了看站在下面“威武不屈”的徐辉,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呲牙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把徐员外给抓来了?”
下面捕头谢正刚立马从衙役旁边闪身上前,拱手道:“启禀县令大人,小人接到乡民举报。。。。。。。”
他将整个过程大致描述了一下,其他地方都是一句话带过,唯有进入张凤仙家之后的情况描述的很详细。
张斌捂着额头听完,不由再次诧异的看了徐辉一眼,这才呲牙道:“嘶,弓虽jian!”
一般公堂之上,县令没问话,谁都不能乱嚷嚷,不然就是咆哮公堂,挨顿板子那都是轻的。
徐辉虽然张狂,到了公堂上他也不敢放肆,县令大人没问他话,他也只能倨傲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弓虽jian这两个字从张斌口里说出来之后,他貌似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弓虽jian怎么了,你能把我怎滴?
徐辉根本就没看过《大明律》,自然不知道弓虽jian的罪名有多严重。
再说,他在乡里横行霸道惯了,什么《大明律》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皇权不下乡,王法当然也不下乡,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在乡下,他就是无法无天的主。
张斌也貌似也不知道能把这货怎滴,他摸着额头直接对站在衙役旁边的吴士琦呲牙道:“吴师爷,这弓虽jian该当何罪啊?”
吴士琦连忙拱手道:“启禀县令大人,《大明律集解附例》卷二十五,刑律,犯jian中规定,弓虽jian者,绞!”
卧槽,绞死,不但徐辉吓得变了脸色,张斌貌似都被吓了一跳。
他继续呲牙道:“这个,按捕头谢正刚所述,好像还没成事吧?”
吴士琦连忙拱手道:“启禀县令大人,《大明律集解附例》卷二十五,刑律,犯jian中亦有规定,弓虽jian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卧槽,打一百杖再流放三千里,这貌似也相当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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