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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江又好气又好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在说我不知礼数?”
陶丘洪翻个白眼,没有理会,一旁的何颙接过话茬,指着袁江的鼻子骂道:“你个晚辈,见到长辈也不行礼,反而出口质问,这是何道理?”
数落完袁江,他又转过头抱怨阎象,“阎主簿,不是我说你。这个侄子肯定从小就缺了家教,你这做叔父的理应从严教导,不然,日后带出去,可会让人笑掉大牙。”
阎象和马日磾面面相觑,他们岂会想到这何颙竟然会指责袁江的不是,而且话还说的如此刻薄,丝毫不给人面子。
“这……”阎象有些为难地望着袁江,后者摆摆手,面朝何颙作揖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何颙自恃名高,也不回礼,只是报以冷笑,而一旁的陶丘洪却是突然探出半个脑袋,插嘴道:“你这登徒子,真是有眼无珠。”
“哦?”袁江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陶丘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居然连大名鼎鼎的何颙--何伯求都不认识,我说你有眼无珠还错了?”
“何颙?”听到这个名字,袁江心里不禁泛起嘀咕,“三国中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吧?就算有,恐怕也只是个不出名的路人甲。”
这时有热情的小粉丝,百度出何颙的资料。
“何颙,三国人物,字伯求,南阳襄乡人(今湖北襄阳),年轻时游学京师,官至议郎,后因得罪董卓,避难淮南。虽然腹有经书,但为人恃才傲物,藐视天下英雄,与人言常常出言不逊,傲慢无礼,故当时诸侯皆厌之。袁术每逢大宴,必悉数何颙三宗罪,以此警醒宾客。发表人--黑心爱人。”
“原来如此。”听完粉丝的解释,袁江啧啧嘴,沉吟一会,笑道:“原来阁下便是鼎鼎大名的何颙,何议郎,真是失敬,失敬。”
当何颙听到袁江居然叫他“何议郎”时,顿时眉开眼笑,用沾满肉沫的筷子虚点袁江,笑道:“你小子还算会说话。来,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想起老夫这个议郎的?莫不是阎主簿告诉你的?”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这样的:父亲大人每逢盛宴,总会提起何议郎,故而记得。”
“哦?令尊每逢盛宴,竟都会提起老夫?这真真是老夫的荣幸,更是令尊的荣幸。”
何颙放下手中的筷子,单手轻轻捋过白须,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绽放出犹如菊花般的笑容。
“何议郎说的极是。”
袁江同样也在笑,只是笑的温度有些低。
郑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颐指气使地命令袁江,“来,小子,给老夫满上。”
闻言,阎象大吃一惊,赶忙朝着伺候在郑泰身旁的侍女努努嘴,“快,给郑兄添酒。”
“不,我要他来添!”郑泰捂住酒杯,不让侍女添酒,并且劈手夺过酒壶,冲着袁江晃了晃,笑眯眯地说道:“来小子,先给我把酒添了,再给我们大伙说说,令尊都是如何夸赞何议郎的?”
闻此一言,正在大快朵颐的何颙,猛然抬起头,灼灼的目光落在袁江身上,充斥的尽是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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