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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乍响,绵绵雨丝如幕,天地间被一片柔情充斥,缠绵缱绻。
门外几盆新搬来的盆栽在春雨的滋润下,叶片娇嫩翠绿,散发着清嫩芬芳。
街道上有些泥泞,青石板铺就的大道也积累了不少的雨水。
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油纸伞从医馆的门前穿过,脸上神态或匆忙,或悠闲,不一而足。
白鸢坐在柜台后,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的拨弄着上面的算珠(别问我这个时候为啥有算盘,我也不知道),看着匆忙穿梭在雨幕中的行人发呆。
接天连地的雨水砸在屋顶或是树叶上,发出沙沙声响,屋檐积水从屋顶汇聚而下,在医馆门前形成了天然的帘幕。
月牙端着一个茶盘走了出来,看了眼正在发呆的白鸢,将茶盏放在白鸢面前,看着明显有心事的白鸢叹了口气。
白鸢回过神来,端起茶轻抿了一口问道:“为何叹气?”
月牙又叹了口气才说道:“鸢姑娘,你不觉得自从咱们这位九公子回国之后气氛都很不对劲吗?”
白鸢端着茶碗的手一顿,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哪里不对了?”
月牙道:“以前街上都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现在你看,好像新郑人口都突然少了一半以上似的。
还动不动就有卫兵在街上巡逻,都没什么人敢来咱们医馆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就要入不敷出了。”
白鸢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押往前线的十万军饷被劫,整个韩国都像是绷紧了的弦,这时候还在外面晃的,纯属是找不自在。”
“唉!都这么多天了,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啊?”
正说着话,大街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正好停在了医馆的门口。
白鸢和月牙停下交谈,只见,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一个明艳动人的少女跳下车来,手搭凉棚,遮挡雨水,迫不及待的朝着医馆跑来。
一个粉衣侍女也急匆匆的从车上跳了下来,手上拿着一把油纸伞,看自家小姐就这么冲进雨中,急忙撑开伞追了上来。
“小姐,您慢点,淋了雨该受凉了!”
“白姐姐!”
刚跑进医馆的慰雯雯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雨水边笑容灿烂的向白鸢打招呼。
白鸢起身,笑着道:“原来是雯雯啊,好久不见了,你这是又回乡下老家了?”
慰雯雯快步跑进医馆,说道:“我舅舅妈生了个表弟,我娘带着我和我弟弟回去了,这不,才刚回来就来找白姐姐聊天了。”
白鸢微笑着递上一块干的布帛示意慰雯雯将身上雨水擦拭干净,边道:“恭喜啊。”
慰雯雯笑嘻嘻的接过帕子,边说道:“谢谢白姐姐,我这段时间可是从很多人那里听说了,姐姐的医术那是没人不夸的,我爹娘也是赞不绝口呢。
您可是在新郑城里出了大名了,就连我爹都想要见见您呢。”
白鸢笑笑说道:“慰大人抬爱了。”
二人说笑了好一会儿,聊了许多各自这段时间的见闻。
虽然二人没见过几面,但性格却出奇的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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