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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又找回了那么一丢丢身为“兄长”的威严。
……
那蔡真掳走林芳洲,被当场抓了个现行,这种事情赖不掉。官家也知道了三皇子在御宴上并非无理取闹,救命恩人被无缘无故地掳去,这确实过分。
虽然他在御宴上显得有些不识大体,但也是可以原谅的,毕竟是个有情义的孩子呢。
如此想着,官家便对齐王有些失望,把他叫到跟前骂了一顿。齐王很识相,压着蔡真带着礼物去给林芳洲上门赔罪,做足了面子,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林芳洲倒还好,能让蔡猪脸对她赔笑脸低头,她已经很知足了。只是小元宝还有些耿耿,总觉得不该这样放过蔡真。林芳洲倒要反过来安慰他。
经此一闹,林芳洲短时间内没脸出门了,就在家待着,下下棋看看书,逗逗猫头鹰,活得仿佛一个大家闺秀。
她还跟韩牛牛学会了绣花,又不敢在人前绣,只偷偷摸摸地闷在房间里,刚开始绣的时候,总是扎到手。
不过绣花是很有趣的事情,所以她决定坚持下去。
三月三是女儿节,这一天韩牛牛把头发梳了一个别致的形状,擦着水粉,身上洒了花露,闻起来香喷喷的,林芳洲有些羡慕她,问道,“牛牛,你的头发是怎么梳的呀?”
“就是这样,这样——”韩牛牛比划了一下,见林芳洲一脸茫然,她问林芳洲,“公子,你从没梳过发髻吗?”
“梳过,但只有这一种,”林芳洲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有些郁闷,“我从小就是男人嘛。”
“公子真可怜,”韩牛牛托着下巴端详林芳洲,“公子,你长得这样好看,不穿女装真是浪费。”
林芳洲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我长成这样,所以才招一些不三不四的断袖。”
韩牛牛突发奇想:“公子,我给你梳头吧?”
林芳洲犹豫着,想要试试,又有点怕怕的,还有一些小兴奋,最后她一拍桌子,“你去把门栓上,不许人进来。”
韩牛牛给林芳洲梳了个飞天髻,戴了首饰,还找了一条她自己的裙子给林芳洲穿上。虽然那裙子很不合身,但毕竟是裙子呢!
林芳洲这样随便一打扮,竟也姿容艳丽,韩牛牛在一旁看得有些呆。
林芳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她用手指点着光滑的镜面,笑嘻嘻道:“小美人,你今年多大啦?哪里人呀?介不介意交个朋友呀?……”
韩牛牛看得更呆了,心想公子莫不是脑子坏了?自己调戏自己?
恰在这时,外头有人敲门,咚咚咚。
“兄长,是我。”小元宝的声音。
林芳洲和韩牛牛都吓了一跳。林芳洲:“等等等等一下!”
“怎么了?”
“我我我我在午睡,没穿衣服,你等一下!”
他于是沉默了。
林芳洲慌忙把衣服换回来,头发拆开披散下来,前去开门。一开门,见小元宝低着头,林芳洲有些奇怪,“你,你怎么了?”
他抬头,她看到他鼻子下赫然挂着一道血印子,把她吓了一跳,“你怎么流鼻血了?!”
“没事,天气干燥,可能有些上火。”他镇定地掏出手帕,擦掉鼻血。
“多喝水。”
“嗯。”
林芳洲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父皇要见我,不知何事,晚饭可能不回来吃了,你不要等我。”
林芳洲点头道,“这种事情,你让别人来传个话就好了。”
云微明见林芳洲黑亮的头发披散下来,更衬得容颜胜雪。他心头微动,抓起一把她的头发握着,凉滑如丝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他奇怪道:“你午睡为何要把头发散开?”
“我……那个……头痒,我怀疑长了虱子,让牛牛给我抓虱子呢!”
她身后的韩牛牛连忙点头,“嗯!我刚才抓到好大一只呢!一挤一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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