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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明白了,小胖子心中已有决意,那就是拖,要么拖到她忘记,要么拖成情殇……
项籍随即扭过头:“子期,我今日猎了这头野猪,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几坛去,快别在此守门了。”
哪想虞周也不遂他的意:“羽哥,守门这事儿我干的高兴,换了值守再去痛饮也不迟。”
这次轮到项籍摸虞周额头了:“说的什么胡话,哪有高兴风吹日晒守着城门的,你真想吃点苦头,咱们校场上较量一番就是了!”
“……”
要说较量?虞周不爱去讨没趣,但是他说心甘情愿守门也不是虚言。
这事儿看上去是个形式,但是归根结底却是由一个普通军士受伤所致,范增不分里外的行径只透露出一点,就是老头对于军纪越来越看重,虽然他总是拿自己当人样子挺让人不爽的……
一支军队的灵魂是什么?英勇善战?无所畏惧?死不旋踵?这些都需要一个根本,那就是铁一般的军纪,抛开不拿一针一线、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抢粮的例子不说,只看当今秦军能够驰骋于天下,何尝不是军纪严明之功呢?
行伍严整相互监督,逃一人四人皆罪,亡一个全伍奋发,一套赏罚分明的军律固然无情,偏偏能将整支军队的潜力全部挖掘出来。
当初从范增营帐领罚出来,虞周还有些不明白,还自己琢磨其中深意,可是见到嬉皮笑脸的张良之后,他深知这位子房师兄被带坏了……
这事儿必定是他们俩一块儿定的谋!
也对,自己能够发现楚军不好的苗头,两位军师也能发现,自己想用演习的方式将其化于无形,他们就选择趁机严肃军纪进行约束,娘的,就苦了老子一个!
回过神来,虞周刚想说话,城门之外忽然略过几骑,飞驰之时背上靠旗迎风疾舞,所有人见之连忙躲避,生怕耽误了他们行程。
项籍眯着眼睛,随意丢开野猪之后双手有些抖,这是羽檄令兵,没有大事不会如此霸道赶路的,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有战事?太好了!
看到项籍赶上前去摆出一副母亲迎接婴孩的架势,虞周大惊:他要干什么,不会直接连人带马抱停下来吧?没事儿别折腾了!
飞快打过几个旗语之后,将要入城的骑兵分出两个人,一边减速一边赶过来,剩下的几骑就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窜进城门,各自分散而去了。
“拜见项将军!”
“何事动用羽檄?!”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说道:“回将军,蕲地陈涉吴广再度兴兵,已经攻下蕲县,他们打出扶苏公子与故上将军名号,立誓反秦了!”
项籍听完喜恼参半:“借用大父之名?真是笑话!难道项某传示天下的檄文他们没看到吗?”
“这……属下不知。”
“哼,既然都是反秦,见了面再好好说道,一伙逃夫都能成事,看来大秦真的要完了!”
“为项将军贺!为大楚贺!”
“项将军,属下还探听到,二家主也在下相征得一支乡族之军,此时已经拿下县城,还有齐地、魏地皆不安稳,砀山有名唤刘季者同样自立!”
“哈哈哈,叔父果然宝刀未老,项籍之前小觑矣!志同道合者越来越多,暴秦灭亡之日近矣!”
就在那两个羽檄令兵对着项籍前呼后拥的时候,龙且皱眉道:“刘季?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咦!我想起来了!他不是樊胖子的同乡嘛!子期还派人救济过,是不是啊?子期?子期?你怎么了?”
“别叫我……全特么乱套了,我脑子更乱……大爷的!跟咱们之前发的传单没关系吧?
……
这特么什么事儿!”
项籍整个人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回营!都回营!
天下皆反,哈哈哈,秦的报应来了!项某好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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