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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行军作战,项超凛然不惧,来自大王的威逼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负刍刚才只是顾忌项燕领兵在外,他相信,这件事绝不会就此了结。
实在不好因为这点小事打扰父亲,项超喊过钟离眛问道:“上次家中来信说,籍儿拜了一位师父?”
钟离眛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大公子去了一趟王宫气冲冲的出来了,老家主刚获得一场大胜,正气势如虹,这会儿谁能给项家气受?
“是,听闻是居巢名士,擅长兵法权谋。”
“哼,赖以谋略用兵,小道尔,就是那个散播流言的范增吧?他才领过多少兵?用兵之道当以雷动风行,胜之以力威才是正道!”
钟离眛明智的不做争辩。
“既然已经拜师,为何不出去游学?”
钟离眛心说大公子今天到底怎么了,少主才多大年纪啊,就算要游学,也得学有所成之后吧?
“回大公子,少主现在还没正式拜师,仍然在接受范老考校。”
“荒谬!我项超的儿子,拜谁不都是欢天喜地,哪还用考校!”
钟离眛看出来了,大公子是在王宫之内吃气了,他呛啷一声拔剑在手:“公子,我们项家现在如日中天,哪个敢给您气受,钟离去宰了他!”
听了这话,项超针对范增的咄咄气势一下子萎靡了,他耷拉着眼皮说道:“钟离,你现在连夜赶回家中,催促那老儿快些出行,另外,将然然也带上,我要你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即使遇到大王的亲兵阻拦,也格杀勿论!”
这就明白了,看来大公子是受了大王的刁难,想不通大王为什么这时候针对项家,想不通为什么还有女公子的事情,好在钟离不是多嘴的人。
“公子,少主还没正式拜师,若是我劝不动范老,又该如何?”
“那你就拿些饼金,带着然然出去躲避一年半载,东阳陈婴与我有旧,他为人谨慎诚信,你们可以去暂时安身。”
听大公子说得严重,钟离眛不再迟疑,道了一声珍重就打马而去,项超这才松了一口气,神巫面前是没有多少道理可讲的,当卜尹站在大王的一方时,信巫的楚人们只会指谪项家的不是。
一旦项家有什么激烈的举动,受害的只能是整个楚国,到时项氏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女儿也会背上祸国殃民的名声,既然不能硬来,那就只能暂避一下,等大王忘了这件事再说。
就在大楚上下普天同庆的时候,身在下邳的屈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杀害独子的真凶找到了,他却无可奈何,因为门客们带回的消息是项家插手了。
这半年来他时刻承受着煎熬,既希望大楚击退强敌,又不希望项氏再立新功,自从半年前他上门要人,却被告知查无此人的时候,屈旬就知道,项家是铁了心的庇护凶手了。
项氏的声名已经足够显赫,现在又有了力抗强秦之功,报仇的道路越来越看不到希望了,屈氏已经大不如前,区区旁系更是没有多少话语权,想要项家服软,除非能有落井下石的机会……
屈旬痛苦的捂着胸口:“此仇不报,老夫誓不为人,项氏,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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