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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年。
她竟然,进宫了。
扎库塔·竹箢,张若鹓,哪个是她,她是谁。
若鹓零星记得她这具身体作为今年的秀女入宫,记得阿玛虽为京官,但受限于旗籍,她只得备选宫女,记得她被储秀宫的良妃娘娘挑中,记得教导礼仪期间同她交好的两张面孔,还记得她这身体的主人,叫扎库塔·竹箢。
这属于竹箢的记忆碎片,使得她多多少少心里有了些底。碎片里,还有一个白衣男子,指节分明,递给她一块玉佩。若鹓不由摸上胸口,正是一块硬硬的东西贴着胸口的肌肤。不知是这身体的本尊天生身子弱,抑或因这次风寒未愈,若鹓来到这里的两天中,这身体始终酸软无力。好在储秀宫已经派人来传话,允她将养好身子,晚几日再去当值。
若鹓叹了口气,初来时,身体的虚弱与头脑的混沌令若鹓无法分辨出她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梦里,可两日过去,她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恐怕真的来到了古代,来到了康熙朝,否则,这梦未免也太真实,未免也太长了些。
“竹箢,你可好些了?”推门而入的,是这一届同她一同进宫的秀女马佳·怀嬴,分明是盈盈弱弱的名字,人却爽直欢快。跟在怀嬴身后的,则是同届的另一个秀女,郎若清。这二人,正是竹箢此次入宫后结交下的手帕交。
若鹓微微挣扎了起身,又在怀嬴和若清的帮助下靠在床头,轻声道:“烧已经退了,只是身子还有些使不上力气。”
“这初春时节最易着凉,我早先就叮嘱你们早晚要仔细添衣裳,可不是没听我的话?”若清嗔了若鹓一眼,递上杯清水。
这三人中,郎若清年岁最长,已是一十六岁,三年前选秀,她因病误选,是而推迟到今年。若鹓这身子的主人竹箢同怀嬴则为同一年,怀嬴的生日较之若鹓早了数月,是而腊月生日的若鹓反倒比怀嬴长了一岁。虽说若清才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若鹓却觉得她好似是长辈一般,竟是比十八岁的她还要来得持重。
若鹓接过瓷杯道了声谢,方道:“人啊可不就是这样?旁人怎么劝说也是无用的,非要自个栽个跟头,才能长记性。这不,病了这一场,我往后便牢牢记着了。”
“自个不当心,倒很是有一些歪理。”若清点了点若鹓的鼻尖,接过若鹓手中的空杯子,搁到一旁桌上。
怀嬴向前探了探身子道:“竹箢,晌午嬷嬷有话,明日起,大家就要分赴各宫述职了。咱们三个也要分开了,不知往后可还能像现在这样常常见面说说话。”怀嬴垮着张小脸。
“机会自然是也有的,只是咱们初入各宫,还是谨慎些为好。”若清安慰道。
怀嬴点了点头,又道:“若清你倒是咱们三个里头最好命的,宜妃娘娘母家显赫,又颇得盛宠,听说那延禧宫里的地砖都比旁的宫中的要亮上几分。”
若鹓同若清二人闻言相视而笑,若清拉着怀嬴的手道:“什么亮不亮的,左不过也是地砖罢了,延禧宫虽好,宜妃娘娘却不是好服侍的。倒是德妃娘娘素有贤名,她宫中养出来的十三阿哥又最得皇上青眼,人也随和好说话儿,你此番过去,想来只要不出什么纰漏,日子倒是要比我顺遂许多。”
怀嬴闻言,蔫着的小脸才缓和了些。若清转而同若鹓道:“竹箢,良妃娘娘你可有打听打听?”
若鹓笑笑,摇了摇头,莫说她才来此两日,没什么人脉路子,即便她有,这两日她病得昏沉,又哪里有那精神。她也不过是在现代时,听说了几句,毕竟她的儿子很是有一番作为,只可惜红颜薄命,史书上寥寥数笔,她也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倒是替你打听了些,你可要听听?”若清开了口。
“多谢你为我费心,愿闻其详。”若鹓点了点头。
“这良妃娘娘出身辛者库包衣,听闻早些年倒很是有些名声,连裕亲王也对其有意,只是不知后来是怎样的变故,成了后妃。皇上后妃虽多,对良妃娘娘倒也眷顾,多有赏赐册封,后来更是生下了八爷。”
“我听说八爷可是厉害得不得了,这宫里头谁都乐意卖八爷一个面子。”怀嬴心情转好,也对这宫中轶事起了兴致。
“八爷是怎么个了不起法我倒是不太清楚,只是跟八爷有干系的,便是服侍八爷的一个奴才,旁的奴才们也是不好开罪的。”若清转头回了怀嬴一句,才继续同若鹓道,“只说这良妃娘娘自诞下八爷之后,便好似清心寡欲一般,鲜有出门,若说后妃,哪个不是争着抢着要在皇上跟前露面,唯有这良妃娘娘,不声不响的,也就是宜妃娘娘常去储秀宫走动探望。”
“这宜妃娘娘出身八大显族,良妃娘娘却只是包衣,怎的二人关系却如此亲密?”竹箢不由问道。
“这我也知之不详,只听闻二人是年轻时便结下的缘分,宜妃娘娘人虽娇横,对其他后妃也不大瞧得上眼,对良妃娘娘却是温和柔顺得很,也是一桩奇事。”若清叹了一句。
怀嬴却不解道:“既是二人交好,怎的宜妃娘娘盛宠不衰,却不劝着皇上分些恩宠给良妃娘娘?”
“感情这种事,又哪里是你让我,我分给你的呢?便是宜妃娘娘有心同好姐妹分享,良妃娘娘亦未必领情,否则以她的能耐,既是能坐到妃位,想要些恩宠,又有何难?只怕是自个儿推开的吧。”竹箢淡淡道。
这话说出来,三人都不约而同有些静默,倒是若清先开了口打趣:“瞧你平日里还是小孩子心性,怎的男女之事倒像是懂上许多,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若清这么一说,怀嬴也来了兴致,嚷着要竹箢坦白,竹箢哭笑不得,搪塞道:“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有什么心上人?倒是怀嬴……”竹箢笑睇了怀嬴一眼,神色狡黠,“你是自个儿说给咱们听呢?还是要我替你说呢?”
被竹箢点了名,怀嬴先是一愣,随即期期艾艾的,拿不准竹箢是唬她还是当真知道了些什么。若清何样玲珑心思的人,单是瞧怀嬴这反应,便已知竹箢所言不虚,不由也笑道:“不曾想,咱们三个里头,倒是年纪最小的怀嬴抢了先机去,你此番若不给咱们说清楚讲明白了,咱们可是不能放过你的。”
怀嬴左瞧瞧若清,右瞧瞧竹箢,到底脸上一红,咬牙道:“好,说就说嘛,也不是什么要藏着掖着的事情。”
原来这怀嬴入宫前同自家表哥青梅竹马,很是相好,二人额娘是叔伯姐妹,又嫁得不远,是而怀嬴同表哥二人自小便时常玩在一起,两家大人也有心撮合。只是怀嬴到底是在旗女子,本想着落选后便为二人安排婚事,怎知怀嬴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竟被留了牌子。本以为这段姻缘便是散了,怀嬴表哥却很是有点子硬气,入了军营,留话等着怀嬴出宫成亲,家中长辈虽不大乐意,到底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又是亲戚关系常走动,便也默许了。
“听说宫女二十五岁方可出宫,你们这十多年的,可要怎么熬?”竹箢不由惊叹。
怀嬴倒像是没事人似地撇了撇嘴:“选都选中了,别说是十年,便是二十年三十年,也得熬不是?愁也愁不来的。”
“听说也有皇上开恩,提前赦免宫人出宫的例子,若是运道好撞上了,那便最好不过。”若清道。
“若真能提早出宫,到处走走转转,看看这大好河山,才真是美事一桩。”竹箢向往道。
若清“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若提早出宫,也不过是家中给安排亲事嫁去夫家,又哪里来的‘走走逛逛’?你当自个儿是游侠还是隐士?”
若鹓笑笑没有回话,她也是一时感慨便说了出来,即便这是清朝,对女子的束缚低了许多,却仍抵不过旧时的思想。这身子虽然是古代的,可这身子里面住着的,却是一个在现代生活了二十来年的灵魂,她不妄图改变古人的思想,正如她也不能让自己成为彻底的古代人一样。
只是往后,往后她便要牢牢记得,自己是扎库塔·竹箢,便是说梦话,也不能透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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