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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百年的恩怨,也该了断了。”
话落之时。
白衡按照与景元提前商定备用计划。
若是从那冰中复苏之人并非白珩,他便会以一种名为“黑域”的媒介将幽囚狱隔绝开来。
他无法确保将白珩与倏忽困于其间。
当她们一个是因为倏忽意识侵染,并非对「丰饶」拥有着纯粹信念的新生令使。
一个虽是老牌令使,却因伤势未愈,部分身躯落在白衡手中而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在这种情况下。
即便黑域对于她们来说仍然薄如蝉翼,也足够短暂的束缚她们的行动了。
而到那时,便是尘埃落定之际了。
待白衡向前踏出一步,蓝色的涟漪沿着幽囚狱卒的青石扩散开来。
在那虚拟的数据逐渐笼罩整片空间时,那本该被矢浪掀起的青石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逐渐复原。
已经行至幽囚狱深处的白珩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点。
她也同样发觉,一种奇特的力量对她带着倏忽离开此地产生了阻碍。
可不知为何,她的神色却没有显露任何的变化。
她只是默默的将手搭在了那封存的血肉之上。
那个声音还在她的耳边环绕。
倏忽就这样指引着白珩解开祂的束缚。
这一切都是那般的顺利。
待那金色的枝蔓从红匣中伸展开来,攀上她那纤细的手腕之时。
白珩便明白。
祸使倏忽,已然再度复生。
“让吾等融为一体,让吾等同领药王的恩典,让吾等同登极乐!”
无数狰狞的声音自枝蔓响起,它们来自不同的人,接连成句。
可就在那枝蔓即将攀上白珩的身体时,她却冷声开口:
“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落,那枝蔓上尖异的声音微怵,随即狞笑道:
“也对,如此殊荣,怎可在这肮脏之地进行。是我吾太心急了。”
倏忽的肉身早已在七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中被那位毁灭令使燃尽。
如今的祂,只残存了那抹血肉以及寄托于血肉之上的意识,如同岁阳这样的能量体般苟延残喘。
可「丰饶」的赐福却不会令祂如此轻易的死去。
祂只能等,等待获得一个新的身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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