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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的忙活抵不过九倾一句话,紫陌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不过她很快也就释怀了。
瑾王每天的训练这么辛苦,还要时不时被宸王抽得体无完肤,想想也挺可怜的,晚上若是独自回房,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一定会觉得格外孤单寂寥,这个时候有她家小姐陪着,至少心里会得到一些温暖。
这般一想,她反倒是有些同情起瑾王来了。
她家小姐来这一趟可不容易,待没几天就得回去了,到时候他还得一个人……
紫陌觉得自从跟小姐去了一趟西陵,自己的心也变得柔软善良了,总是莫名地生出同情心——当然目前来说,能让她觉得同情和心疼的人,似乎也只有一个瑾王。
紫陌皱了皱眉,暗道瑾王以后最好不好辜负了她家小姐,否则……哼。
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紫陌一人,九倾也在跟夜瑾说:“你有没有发现,紫陌现在对你的态度比以前改善了很多?”
夜瑾在贵妃椅上坐了下来,想了想:“嗯,她以前把我当贼防,现在已经能给我好脸色了。”
九倾闻言轻笑。
转身走到屏风后面的暗格中,出来时,拿出一瓶晶莹泛着微黄色的液体,九倾淡笑:“衣服褪了,我给你抹一点药酒。”
夜瑾转头,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嘴角轻抽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屋子里有药酒?”
“大夫的嗅觉。”九倾淡笑,“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一手好医术。”
夜瑾站起身,解开自己身上的锦袍,将白色的中衣一并褪了下来,拖过一张红色花梨木凳子,挺直身子坐在凳子上。
九倾盯着他白皙的脊背上,依然触目惊心的伤痕,“晚上自己都有用药?”
“有时想起来就抹一点,想不起来就算了。”夜瑾道,“反正男人受点伤也没什么,除死无大碍。”
“是吗?”九倾打开瓶塞,倒了一点药酒在掌心,轻轻拍打在他的脊背和肩膀上,然后细细地将药酒拍散,并使了点力气将他身上有淤血的地方一点点揉开,霎时疼得夜瑾一阵阵抽气。
“九倾,轻……轻点……”他疼得哆嗦,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求饶意味,“疼。”
“你不是说,除死无大碍?”九倾斜睨了他一眼,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力道,“把淤血揉开,再配上药酒,伤势会好得快些。”
九倾的手劲真不小,夜瑾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咬了咬牙,没再说话。
“等我离开之后,每天晚上就寝之前,让无寂进来伺候你沐浴更衣和上药。”九倾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离开东幽之前,我会定个用膳和就寝的时间给你,晚上子时之前必须入睡,一日三餐按时按量……”
让无寂进来伺候?
夜瑾心里不愿,刚要出声,却听九倾轻飘飘地道:“如果无寂做不到,我就让宸王帮你。”
此言一出,夜瑾默默地吞回了所有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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