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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陆老夫人皱眉问。
阮氏笑了笑,“得亏您是三爷的嫡母,若是换了旁人,敢碰夭夭一下,我不断了她的腿脚,那我在肃北这些年杀的人都是白杀了。”
屋里众人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陆二太太结结巴巴,“三弟妹,你,你还杀过人?”
“在肃北生存,不杀人怎么过下去呢。”阮氏柔婉一笑。
陆老夫人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你,难道你还敢杀我!”
“老夫人,我嫁给三爷,你就是我的婆母,我不嫁给三爷,你说你是我的谁啊,有什么杀不得的?”阮氏轻笑一声。
“我这人最是容易相处,前提是别人不能伤我的家人。”
“跟三爷的和善不同,我比较狠毒。”
阮氏说完,垂眸看了一眼药碗,“药凉了,喝不得。”
她将药碗放回桌面,被她捏在手里的勺柄化作齑粉。
“啧,拿刀拿枪惯了,一不小心就太用力。”阮氏笑着道。
“……”
陆老夫人和陆二太太盯着那药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阮氏走向一旁的沈岁安,“夭夭,我们回去了。”
“娘亲,我的手好疼啊。”陆夭夭扁了扁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沈岁安低头看一眼还有些红肿的手背,心里疼惜。
“回去上药,带你出去买烤栗子。”阮氏说。
陆夭夭的眼泪立刻收回去,扑到阮氏的怀里,“好呀。”
她转头拉住沈岁安的手,“姐姐,你也一起去。”
阮氏:“夭夭,要叫大嫂。”
“大嫂嫂,那大哥在哪里呀?”陆夭夭好奇地问。
沈岁安轻笑,“他去上值了,要晚些才回来。”
“大嫂嫂,走,走。”陆夭夭不肯放开沈岁安的手。
“老夫人,那我就先送夭夭回去。”沈岁安对老夫人福了福身。
沈岁安本来就不愿她留在这里,根本不在乎她的去留。
但是……
陆老夫人在她们离开之后,手指颤抖指着药碗,“她……她真的把勺子捏碎了?”
“老夫人,我亲眼看到的,她太可怕了,这要是捏断脖子,不跟杀鸡一样容易。”陆二太太被吓得脸色发白。
她回想昨夜到今日有没有在阮氏面前说过不该说的话。
那阮氏连陆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妯娌。
陆老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两眼一翻,这下真的要病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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