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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花顺子道:“白毛风钻进了深山老林也不怕,咱们有二黑呀,二黑能找到他。”
南不倒道:“对呀,找到他是迟早的事。”
梅江山问:“二黑是谁呀?来了没有?”
同花顺子指一指门边卧着的野山猫,道:“二黑是只猫,看,它在门边打盹呢。”
梅江山打量着二黑,奇道:“真是只神猫啊。”
柳三哥叹道:“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二黑的箭伤没有痊愈,奔跑速度大不如前,若是二黑在深山里,接连三天追踪不到白毛风,便将失去循迹追踪的特异功能,白毛风就将逃之夭夭了。所以,欢欢与飘蓬的拦截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他俩,白毛风是死是活就难说了。”
这后面的几句话,是故意说给梅江山听的。
果然,梅江山的身子第三次微微一震。
梅江山席间接连三次的细微失态,几乎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却休想逃过柳三哥的慧眼,三哥装作莫知莫觉,管自吃喝说笑。
心里疑道:莫非他是白毛风的人?!
是又怎样!他毕竟是欢欢的父亲呀,只有装糊涂了,人有时还是糊涂一点好呀。
梅欢欢却笑道:“我的轻功,哪有飘蓬的好,是他拉着我的手,我才能跑得象飞一样,我可不能贪天之功为己有啊,是不是,飘蓬哥?”
南不倒也道:“若论轻功,飘蓬确为天下第一飞人,三哥也差了一截啊。”
丁飘蓬一直不说话,他怕在未来的丈人面前说错了话,不好收拾。
梅江山微微颔首,道:“哈哈,白毛风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来来,各位少侠,咱们管自吃喝,不谈这魔头了,一提起他,老朽便觉着无趣之极,老朽敬大伙儿一杯,感谢各位将小女平安送回家中。”
于是,众人起立举杯,一饮而尽。
梅欢欢坐在丁飘蓬身边,用肘顶一顶他,道:“飘蓬,你哑吧啦,说两句呀。”
丁飘蓬撑红了脸,道:“你们都说了,我还能说啥呀。”
梅欢欢道:“往日象个话痨,今儿象个哑吧,真没劲。”
她转过脸,对梅江山道:“爸,我干爹好么?”
“好。”
“他最近来过吗?”
“一个月前来过。”
柳三哥问:“欢欢,你还有个干爹?”
梅欢欢道:“是,我的救命恩人。”
梅江山接过话茬儿,道:“干爹叫黄富贵,是敝府的一个老仆人,十多年前,敝府内院着火了,欢欢只有一岁光景,困在火海之中,黄富贵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海,将欢欢救了出来,自己却烧得面目全非,老朽千方百计延医救治,命算是保住了,容貌却毁了,脸上布满了扭曲的伤痕,人见人怕,从此,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常年用黑布蒙面,活得十分艰难,老朽将他安置在马场管事,象家人一般相待,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就让欢欢认了黄富贵为干爹。黄富贵还真爱欢欢,过个一月两月,便会带着欢欢喜欢吃的零食,来看她。”
梅欢欢道:“我从小就调皮捣蛋,见干爹黑布蒙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就想看看他的脸,他不让,说,看了,你会吓坏的,会不认我这个干爹的。我说,不,不会,坚决不会,保证不会。他拗不过我,有一次,他摘下了蒙脸的黑布,哇,这张脸上,疤瘢纠结,不象人样,吓得我闭上了双眼,从此,再也不敢去看他黑布后面的脸了。为了救我,他烧成了那样,我爱他,他永远是我的干爹。飘蓬,过些天,我俩该去马场看看他。”
丁飘蓬道:“好啊。”
柳三哥敬了梅江山一杯,道:“这杯酒,是晚辈与飘蓬兄弟敬伯父的,祝伯父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梅江山哈哈大笑,道:“看来,这杯酒,有讲究了。”
柳三哥道:“是。这是杯喜酒,是晚辈代飘蓬兄弟向伯父爱女求婚的酒。望伯父务必首肯,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突然,梅江山身子一晃,几乎栽倒,坐在他身边的柳三哥,忙扶住他,问道:“伯父,你怎么啦,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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