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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无人机不是一直在我头顶吗,单机位能拍出什么来?”
“你可能是睡迷糊了。负责联络的无人机确实悬停在你头顶,但咱们可没说只有一架无人机跟着你。一个集群在跟拍,你放心吧,角度管够。”
“牛的,我还以为就这一架无人机。”
“放心打,机位管够。哦,正脸没有,怕你把无人机也给打下来。”
“那我不就没上镜……全侧脸啊?”李俭懵了。
“也不只是侧脸……咳咳,你别管,反正这边有办法的。这是部队要的宣传视频,他们都觉得满意,咱们只要没危险,照拍就行。”
“是啊,没危险。但行动的人是我吧,我做这些事情就很没危险?”
“李俭啊,你要是不乐意,把背心卸了,弹药箱扔在那,拎着棍子跳下山,这些变异动物有哪个能拦得住你?而且能拍这宣传片的,咱们这也就你一个,你不愿意干,我们还能用枪指着你的头,逼着你干?”
李俭腹诽:指着我的头来威胁可能性也挺大的,用枪指着我家人的头来威胁我,我也吃这口。
不过钱安聚居区到目前也没做过这种事,李俭也只是腹诽。
“那我要是现在说不干了,部队不会扣你工资吗?”
“……你能不能别威胁我工资,威胁我,我也不能做主把任务改了啊。”
“行吧,我拍。”
……
李俭辛辛苦苦,在上午九点把弹药箱运下了山。
拍摄时间花了他一个多小时,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带着弹药箱从山顶滑下山。
好吧,说起来其实不辛苦,只是很刺激。
弹药箱的做工绝对是黑科技,当李俭被部队许可,允许他被俩弹药箱拉着滑下山时,他人都傻了。
被弹药箱拉着滑下山!
提出企划的原因,据说是领导觉得战斗戏够了,纯动作还不够足,希望复刻一下成龙大哥滑玻璃墙的绝景。
李俭试了一次,决定以后不试了。
一个弹药箱拉着他往下滑也就算了,俩弹药箱往下滑,虽说固定钩全架上了,但这俩玩意在下山路上就没消停过。
具体怎样,李俭不愿意回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俩初学乍练的舞者硬要拉着自己一块跳,大概就是这感觉。
当然,烈度比舞者大多了。
一路上还不停飞起石头树枝之类的东西,感谢作战服防护全面,不然的话,李俭觉得自己能疼死在半路上。
“收工了,回来吧,这边正剪片呢,你回来了要补几个镜头。”
……
一路风尘仆仆赶回钱安聚居区,还没等李俭看到聚居区外围的栅栏,就有全副武装的装甲车编队迎上前,让他在靠近聚居区前,先把身上的热武器卸下来。
李俭很顺从地把机炮之类的全交了。
一个能做到机炮枪枪命中的带弹药库自走超人类,如果携带热武器进聚居区,负责安保的部门能把血压长期提升到一百五以上。
换成李俭做安保,他也不愿意把自己这样的“危险人物”带着武器放进聚居区,甚至是放进部队防区。
当然,这样做是有风险的。
把危险人物物理消灭是个常见选项,李俭选择顺从地放下自己身上的机炮,没有对钱安聚居区的好感度,也做不到选择信任。
当他放下机炮的那一刻,总觉得有点理解,侠以武犯禁的环境中,“侠”的感受了。
好在,钱安聚居区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全副武装的装甲车编队是为了保证李俭突发性“反水”而组成的队伍,当李俭本人主动顺从,任务目标也就进入下一阶段。
李俭被车队“夹道欢迎”,在欢呼声和热烈的掌声中,像是英雄似的,被送进聚居区外围的部队驻地。
然后被张博学带着,丢进淋浴房。
“你这身血衣我给你收起来,自己身上洗洗,等会再去补拍几个镜头。”张博学很不客气,但李俭选择往好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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