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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步凝滞,嘴角缓缓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故作沉静的语调说:“我还有事情。”
我转身就走,有力的脚步声传来,许皓辰似一只幽灵般站在了我面前,“瑶瑶。”
久违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似是隔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时光的风沙给我的思念之树蒙上了一层灰尘,却容不得一点点的雨水的冲刷,来洗净那点滴的污浊,流露出最真实的光彩。
他的气息漫过肌肤沁入脾肺,我垂眸,目光定在他结实的胸膛,依然宽厚,隔着一寸的距离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身体骤然一紧,我被许皓辰拥在了怀里,他的手紧紧揉着我的背,似要把我瓣瓣揉碎揉进他的身体,我的心似一把野草般,连日来的思念疯狂生长。
“我想你。”许皓辰说。
我也想你,我心里说。
“跟我回家好不好?”他又说。
“你找错人了。”我说。
我推开他就要走,许皓辰没再阻拦我。
当天晚上,大堂哥魏洪宇驾到,自然是要招待许皓辰,拗不过魏洪宇的热情,一家人浩浩荡荡前往酒店。
席间,魏洪宇闲聊般问及魏建承撤资的原因,魏建承意味深长道,“我老了,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诗仪在国外,瑶瑶也不在启海市,我把钱撤出来给她们两姐妹分一下,我留点钱颐养天年,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许皓辰慵懒的靠着椅背,深壑的眸子淬了深不可测的幽暗,他的嘴角始终扬着似有似无的弧度,他向来心思深沉,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叔叔。”魏洪宇笑着开口,“您也知道的,您这里一撤资,公司就瘫了。”
“我老了,不中用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魏建承嗓音几分无奈,“我手里攥几个钱,到处走走看看,心里也舒坦。”
听到这里我才反应过来,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他在安宜市的时候,分明是说要将其他的分公司整合的,他在和魏洪宇打太极。这是我的感觉。
“许家那么大的家业,妹夫也不会惦记叔叔的家产吧。”魏洪宇笑的玩味。
我终于明白了,这摆明了就是鸿门宴。
“做父亲的要给自己的女儿留些东西,即便我是瑶瑶的丈夫,我认为我也没有权利干涉。”许皓辰嗓音淡然。
许皓辰这话说的我爱听啊,我的丈夫都没有权利干涉的事情,魏洪宇作为一个堂哥又有什么资格过问。
“可是叔叔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您手里的股份比我们兄弟俩的总和都要多,叔叔您忍心拆散了爸爸和您这么多年的心血吗?这也是爷爷的心血。”魏洪宇明明在笑着,眼睛里却一片茫然。
我陡然明白,魏建承在安宜市的时候就说要撤资,原来撤资会致使公司瘫痪。
我相信魏建承做这样的决定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冲动,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将安宜市的两个公司给我,是他的第一步吧。
魏建承眼里的光芒四散,他端起酒杯,笑了笑,“在家里不要说公司的事情,看瑶瑶都要睡着了。”
“本来就是嘛。”我赶紧接话,“你们有话去公司说,一家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在饭桌上争论个高低。”
话题就此岔开。
回家的时候,大家都各怀心思的没有多做言语,各自回房睡去,眼见着许皓辰和我一起走进了我的卧室,我将睡着的齐齐放在床上,对许皓辰说:“我去叫我妈给你准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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