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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一定,毕竟十八年前,林太卜都还未来到越京城,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仁兴皇后,就算见过这画像,也不知道画中之人就是皇后娘娘。”
月朗星稀,微凉的月色将殿外一抹黑色的影子无限拉长。
一身黑色短装的因娘背靠着墙根,静静的听着院内的动静,好看的眼睛里平静无波,犹如一潭死水。
她就知道,那幅画卷,是最关键的证据。
既然皇帝已经确认了南宫懿的身份,十八年前的那些龌龊事浮出水面的日子也不晚了,武陵候一门几百号被冤死的人……很快,就都会来索命了……
*
镇国公府
南宫懿虽然在昭阳帝和众大臣面前做出一副已经大好无碍的模样,但实际的伤势,却要严重的多,一回到镇国公府,心理防线一松懈,便又病倒了。
所以这几日来,林玦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担心加上睡得少,原本鲜亮的脸色变得暗淡无关,整个人瘦了一圈。
南宫懿有些心疼的忙来忙去的林玦,唇边却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阿玦,你再这样下去,全越京城的人都会以为我是个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智障……”
林玦挑眉,“你难道不是?”
“哦,既然郡主都这么说了,那在下还是认下来好了。”,南宫懿靠在床头,一脸无辜。随即,嘴角边又忽然浮起一个有些促狭的笑容,“可在下听说,在咱们大业国,脑子有问题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犯法的……”
“那又怎样?”
搞不懂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林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边十分熟练的将熬好的药汤倒进瓷碗里。
南宫懿一听,微微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更深,眼里透着意味深长,“你觉得我会怎样?反正做什么,都不犯法不是么?”
林玦瞬间明白了这混蛋话里的意思,脸腾地一下顿时红到了耳根。
老天!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原本那个一本正经惜字如金的少年,是怎么长成如今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的?她现在后悔的话,能退货吗?
“外面多得是南宫将军你的爱慕者,想做什么的话,尽管去做就是了!”,说着将装着药汤的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自己拿去喝!”
“阿玦……”,南宫懿低低的唤了一句。
待再次抬起头,脸上却突然写满了温柔,凝视着她的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外面有多少人并不重要,在我眼里,就只有阿玦你一人……”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便是如此。
林玦:……
这突如其来的,还让不让人有活路了?
林玦呆呆的愣在那里。
南宫懿从来都不是那种油嘴滑舌,满口情话的人,相反的,他在这方面简直是惜字如金。就算是他们俩在互通心意之后,也从未明确的表达过什么。这一度让她萌生出不安全感。
可现在他这样说,却让她有些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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