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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一脸涨红,姚妈妈拍了茯苓的脑门,她这傻女儿,说话口没遮拦,一点都不讨喜,那边知晚拿了好几个瓷瓶递给赵和,“这个是解蛇毒的药丸,一般的蛇毒都能解,为了以防万一,你先服一粒,这个是引蛇香,你拿了瓮,挖个大坑埋好,把引蛇香倒进去,不用半个时辰就能抓不少蛇了,要是有熟人,多叫几个去帮忙,这个是迷香,可以把蛇迷晕了再带回来……。”
赵和连连点头,心里握着瓷瓶,心里暖成一片,秦姑娘对他太好了,这哪是让他去抓蛇啊,就是挖坑去了,赵和知道抓蛇的困难,听知晚说的这么简单,赵和心里有一些怀疑。
怕耽误知晚的事,赵和赶紧出去办事了,叫了辆马车,直奔目的地,上山的路上,遇到一群抓蛇的。
还有人被蛇给咬了,赵和纠结了一会儿,一脸肉疼的拿了颗解毒丸给人服用,救了一条命。
照着知晚的吩咐抓蛇,赵和心里忐忑呢,可是引蛇香才倒下去没一会儿,就有一条蛇游着进了瓮,把赵和给震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还有刚救的梁冗。
一个时辰后,瓮里就有二十多条蛇了,瓮都差点装不下去,赵和正要去取瓮,就见一条背上有银线的蛇游过来,梁冗惊喜道,“一千两银子!咱两发了!”
赵和瞥了梁冗一眼,“那是秦姑娘要的蛇!”
梁冗表情缺缺,他对瓮很感兴趣,忙问,“你从哪里弄来的香,蛇这么喜欢。”
“秦姑娘给的。”
“又是秦姑娘,她到底是何许人,这么厉害?”
“你不是知道吗,来的时候你还夸过她。”
梁冗愣了半天,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夸过人。想了半天,梁冗惊大了嘴巴,“大越第一村姑!”
赵和扯了下嘴角,秦姑娘明明就是大家闺秀。硬生生的被人给变成了村姑。
三个时辰后,赵和回来了,还带着两个男子,一人手里拎着个瓮,告诉知晚他们抓了一百多条蛇,把茯苓和姚妈妈给吓的,这要是不小心瓮碎了,那不是要命的事吗!
知晚看着那瓮,也是毛骨悚然,好在赵和知道知晚要银线蛇。单独拎了出来,要给知晚看,知晚忙摆手,“别给我,这是你辛苦抓的。你先拿容府对了赏钱吧。”
赵和,“……。”
这不是她要的吗?怎么就成给他的了,赵和忙说不要,茯苓见他拎着瓮就上前,吓的脸都白了,“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你拿蛇吓唬谁呢!”
赵和一脸窘红。招呼梁冗两个出了门,赶去容府,换了一千两银子,又把剩余的蛇拿去卖了,人家卖蛇都是一条两条,他倒好。一次卖一百多条,老板傻眼了,这些日子卖蛇的人太多,他要不了这么多蛇啊!
赵和郁闷了,这蛇怎么办好呢。以往愁抓不到蛇,现在蛇抓到了,却卖不出去了,他只会抓蛇,不会养啊!
最后只能贱卖了,总不能再放回去吧,其实老板也就是这意思,以往没蛇,那价格高是为了吸引人,现在有了,那只能物以稀为贵了,老板高兴啊,容府闹这么一出,倒是便宜了他。
赵和回来,要把钱给知晚,知晚能要这卖蛇的钱吗?肯定不会收的啊,茯苓觉得钱这东西对于她家姑娘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抬抬手就有了,治个病就有一万两了!
钱,知晚不收,赵和拿着不知道怎么办好,给了二十两给梁冗,十两给另外一个帮忙的,他自己留了五两,这一千两就算是知晚放在他那里存着的,他心里既希望知晚有一天能用到,又不希望知晚落魄到那地步,整个纠结了。
梁冗壮着胆子问知晚,那引蛇香能不能卖点给他,知晚扯了下嘴角,茯苓就道,“有了钱,就该老老实实做买卖,那引蛇香太危险了,要是被用来害人,我家姑娘良心都会不安。”
赵和拉着梁冗就出去了,彼时,柏秀进来请知晚去给容景轩治病,知晚喂了两个孩子吃奶后,就跟着柏秀去了容府。
见到知晚,容夫人激动的还没说话,一旁一个妩媚妇人先说话了,“大姑娘不是说她帮着抓蛇吗,人是来了,蛇呢?”
知晚眉头一扭,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茯苓当即哼道,“若不是我家姑娘调制的引蛇香,你以为你们能有银线蛇吗!”
那妇人是容府二夫人,柳氏,听了茯苓的话,脸沉了,“用容府的香木药材,抓的蛇还来换银子,这生意做的,亏得还是医者仁心呢,这一万两银子治个病……。”
容夫人气的脸都青了,“混账,秦姑娘提景轩治病,就是花再多银子我也愿意!”
二夫人压根就不怕她,摸着绣帕道,“姐姐,如今容府当家做主的是我,一万两银子是容府大半年的花销,这些年为了大少爷治病,容府吃喝都简朴了多少,姐姐这些年,陪嫁也花了七七八八了,这钱从公中拿,我就不得不说两句,能省一笔是一笔。”
知晚站在那里,脸色青沉,容清絮气的磨牙,可现在容府管事的不是她娘,这些年,爹也对大哥的病不抱什么希望,对二弟宠爱有加,二夫人就愈发的恃宠而骄了,要不是大哥与越郡王交好,爹爹不敢忽略大哥,只怕他们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外面,越郡王迈步进来,一把玉骨扇摇的很拉风,听到二夫人的话,眉头瞥了知晚一眼,见知晚眼底有厌恶之色,叶归越吧嗒一下合了扇子,“冷风,把这又丑又老的丑八怪给我扔出去。”
冷风身子一闪,就出现在了屋内,准备去抓二夫人的,最后还是住了手,“你还是自己走吧,我的手还得给爷倒茶。”
又老又丑,丑八怪,这几个字气的二夫人嘴都歪了,越郡王嫌弃她也就算了。连个跟班也嫌弃她,二夫人气的嘴皮直哆嗦,“郡王爷,这是柳府的院子。出去的该是郡王爷!”
容清絮冷笑道,“二娘,二妹妹没告诉你,这院子如今已经是郡王爷的吗?”
其实,这院子现在是容景轩的,地契在容景轩手里,可是地契是越郡王找来的,他在这院子里放火,也没人敢说不对。
二夫人这下彻底说不出来话了,恨恨的跺着脚走了。容夫人和容清絮大松了一口气,憋屈了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舒坦,忙朝叶归越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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