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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拿着一摞那嬷嬷画了押的信纸,走出屋子的时候,那嘴角的笑意比阳光还有耀眼。
皇后,太后,就算没有大皇子,四皇子也登不上太子之位了。
马车里,知晚挨个的瞅着信纸,嘴角闪过一抹邪恶的笑意,拿了一摞信封出来,把给贤妃的信装进去,心道,害贤妃掉了一个孩子,贤妃会不恨皇后么?
又把贵妃的信找出来,一条比较值钱,一条没什么大用,贵妃受宠的时候,用花粉害她长了红疹,整整一个月没见到皇上的面,什么花粉都写了,知晚吩咐道,“一会儿调制点这样的花粉,包好了装信封里。”
又看了看昭仪的信,竟然都是害人家小产落胎。
还有给那些大臣的,害的人家自相残杀,皇后再从中做好人,拉拢他们,这样的大臣就有三家,而且恨意不小,既然挑拨的人家把腿给摔断了,最后自杀了……
这些信,知晚没有给叶归越看,这些信到他的手里用处不大,最多到皇上那里,还得逼着皇后认罪,太麻烦了。
明明有人可以代劳,何必动用皇上的刀?
知晚去了在水一方,白芍拿了信找人分别送去,这时候白芍才觉得,这些银子花的够值,这么大臣妃子的恨意,不知道皇后承担不承担的起?
两个时辰后,正在御书房伺候的徐公公听到小公公的禀告,有人给他送了一包袱的东西来,徐公公还纳闷了好一会儿。
打开包袱,见到的就是自己派人给知晚送去的令牌,还有一份份的信,写着亲启。
十几封信,还是给后宫的妃子的,徐公公有些头疼,找了小公公来,让他们挨个的送去。
这一天后宫损失惨重,据内务府禀告,少说也有万两银子。
而这一天徐公公差点没跑断退,刚刚出了这个宫,又被喊进那个宫,腿都跑细了一圈。
流华宫里,贤妃拍着信问徐公公,“这信是你叫小公公送给本宫的?”
“不知道是谁送到奴才手上,奴才见是给后宫妃子的,问了问皇上,皇上说可以送,奴才才叫小公公送的,写了什么东西?”徐公公真的是一头雾水。
贤妃捏紧拳头,见徐公公不是作假,可是这信到底是谁送的呢,上面有那嬷嬷的画押和手印。
外面有公公扯着嗓子喊,“贵妃驾到。”
贤妃把信收起来,可是一想到连皇上都知道有这封信在,送给她了,肯定也送给别人了,便笑着迎接贵妃,“姐姐怎么有空来我宫里坐坐?”
贵妃笑了笑,后宫就是这么个地方,人心里有什么,绝对不会表现在脸上,尤其是恨意,“妹妹手脚快,把徐公公找了来,我也急着找他问话呢,这不就自己来了。”
徐公公脑壳疼,“贤妃娘娘,那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今儿一个个的都找奴才问话,奴才从这个宫跑到那个宫,到现在都没明白你们到底气什么?”
几封信就挑拨的后宫翻了天,郡王妃真是好本事。
贤妃请贵妃坐下,笑道,“姐姐也收到信了,不知道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妹妹还没说,你的信里都写了什么呢,”贵妃笑着端茶道。
贤妃抿了抿唇瓣,“信里所写的事,你信吗?”
贵妃拨弄茶盏盖的手顿住,眸底的恨意一闪而逝,“你我身处后宫,那嬷嬷的笔记又怎么会认不得,她说的有鼻子有眼,我为何不信?”
“我也信,”贤妃冷冷道。
后宫就是那么个地方,你算计她嫁祸给她,挑拨离间,借刀杀人,贤妃和贵妃就是皇后手里的刀,两人互相算计了多年,皇后在中间做好人,现在想想,两人互望的眼神都带着懊悔。
“姐姐打算怎么办?”贤妃问道。
这是进宫这么多年来,贤妃第一次真心的唤贵妃一声姐姐,饱含了同仇敌忾之意。
贵妃扫了贤妃宫一眼,笑道,“还真多亏了那封信,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身边谁是奸细呢,妹妹打算怎么处置那些奸细?”
贤妃咯咯一笑,“杀了未免太可惜了,不如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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