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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洋检查了下,“哎呦”一声,说:“还真有。”
他也没有拿餐具,直接上手捏了两个往嘴里扔。
驰程瞧了他两眼,多嘴问了句:“你那个大龄女朋友呢?”
“黄了。”
“又黄了?”
“我也不想‘又’,事与愿违啊,她跟别人闪婚了,说什么耗不起,还说我妈老给她眼色看,而我又不想结婚……现在的女人啊,想抓就得赶紧抓住,今儿说喜欢你离不开你,你稍微让她碰碰壁,明儿转头就找别人去了……你不能说她们现实,这叫不傻,傻啦吧唧、心眼不够的女人咱也看不上。”
驰程面无表情,默默喝酒。周平洋也不说话了,皱着眉往嘴里灌酒。
周平洋喝得太急,没几瓶就醉了。然后翘起来腿,撑在桌角上,手臂往上一搭,吊儿郎当地说:“有句话说得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驰程抬头瞧了他一眼,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腿。
他皱眉嚷嚷:“干嘛?”
驰程笑了笑,“我过去,得休息了……你喝得差不多了,赶紧洗洗睡吧。”
他辩解道:“我一点醉意也没有,这才哪到哪。”
“那你继续喝。”
“别、别走啊……你还没夸我做的诗好不好……”
“好,”驰程跨过他,敷衍说,“吟出来这样的诗句,难为你了。”
周平洋没听出来讽刺意味,得意地说:“小意思,张嘴就来。”又感叹一句,“就咱们哥俩脾气好,老被女人欺负……”
驰程似乎被他这句话触动,不言不语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径自回了屋。
他这一夜睡了两个小时,半夜醒过来,想想这个想想那个,思绪如何也止不住。
昨天刚清理了烟灰缸,这一夜又被塞满烟头。屋里的灯关着,他坐在落地窗前,窗帘大开,却没有多少月光进来。
外面漆黑一片,寒风刺骨。不过都被遮在玻璃窗外,可是驰程就是知道,肯定很冷,特别冷。
……
赵和怡早晨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之中被楼下惊天动地地声音吵醒。
她穿着肥大的睡衣下了床,托着肚子走到栏杆旁,见赵母提着大包小包,吆五喝六。
她抻着脖子看了看,边打呵欠边问:“干嘛呢?大早晨的都不让人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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