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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倾吓了跳,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
有水渍溅到聿执的腿上,他伸手轻掸。
耳边,是黄老磨着那两个文玩核桃的声音,十分刺耳。
聿执将茶杯放回桌上,黄老手掌紧捏起来,许言倾一眼望过去,核桃仿佛要被硬生生捏碎掉。
毕竟是他的人,平时走出去,那也是高人一等的。
中年男人那是能屈能伸,还想伸手,“那我再给小爷倒一杯。”
“不用了,喝不下了。”
聿执伸手挥了下,示意他让开。
黄老见状,这才出了声,“你先出去吧。”
“是。”
男人直起身时,看到聿执解开了袖扣,扣子是冷毅贵气的铂金质地,他将那节袖口往上翻折。
许言倾见聿执做这番动作时,不紧不慢,直到露出了他手臂上的伤疤。
过了那么几年,它早就成了一道淡淡的印子,但一眼望去还是明显的。
黄老的脸色沉了沉,只能别开视线。“聿执,只要他这次能安然无恙,我就把他送出南淮市,从此以后再也不让他惹你一分一毫。”
“行啊。”聿执答应了。
许言倾没吭声,黄老以为他愿意给他这个面子,却听到聿执继续说道:“只要法律能判他无罪,我绝对不会单独找他的麻烦。”
“这么说来……你们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聿执拉过了许言倾的手,她不得不跟着他起身。
“黄老,我们还有事,失陪了。”
“聿执——”黄老重重拍了下桌面。
聿执拿起了外套,带着许言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身后传来黄老剧烈的咳嗽声,“你这是……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他当年想从他手里带走一个许言倾,尚还见了血,如今这是完全不用顾忌他了?
聿执打开门,手掌在许言倾的背后轻推下,他转身望向黄康裕,“我尊重你,才跟她过来一趟,不过在这件事上,我们无法退步,抱歉。”
说到底,就是有了底气,无畏无惧。
聿执连在这多待几分钟都觉得是敷衍。
门刚带上,许言倾就听到身后传来摔砸茶杯的声音。
走到酒店外面,许言倾坐进了车内,她生怕会有什么危险似的,发动了车子,然后反锁车门。
聿执笑她,“没这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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