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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逍冷着脸,语气里面尽是不满之情:“这是把我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吗?”
黎言轻笑了一声,慢悠悠的回应他:“这倒不至于,只是想让你找点乐子放松一下~”
“那还真是敬谢不敏了。”简单的拒绝之后,麟逍向着门口走去,他来这里既没有做什么训练,也没有看什么书,只是漫无目的的飘在失重空间。只有在那种情况下,他才可以感觉到一丝安宁,一种不会被闫硕死前那惊讶而又不满的眼神惊到的安宁。
可他其实并没有好好看过赵甯父亲的眼睛,而闫硕死之前也绝不可能发现有一个超过音速的存在挡住了他。
这一下,黎言真的笑不出来了,他深知眼前的男孩现在哀大莫过心死,索性说出了最恶毒的话语:“你不过是像个囚徒一样自我折磨罢了,与其这样的话,你不如放弃一切,什么都不去做,把一切意外正当化。”
“我想啊!难道我不想吗!?”麟逍发了疯一样拿起手边的茶杯扔向了对方,尽管毫无意义,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黎言居然毫不闪躲,任由那个杯子狠狠砸中自己的额头,然后彻底粉碎。一丝殷红从他额头流出,缓缓的滴落到地面,而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麟逍的发泄还没有结束,他几乎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你把你的力量收回,然后消除我的记忆啊!反正你已经恢复了自由,这点小事难道做不到吗!?”
“小子!”黎言抬起手,强大的力量立刻把正在发怒的少年吸了过去,他拎着对方的衣领,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认真:“我应该已经说过了,这是你的故事,如果你因为自己没办法做到什么,就放弃去做什么,那随你高兴。但是我没有资格剥夺谁的记忆,谁的过去,谁的人生。”
“唔!”麟逍把头侧了过去,并不想看着对方的眼睛,他本以为自己在父亲的事情中已经有所觉悟,但是他还是错了,自己终究是个少年,一个虽拥有力量,但是却不知如何使用的少年。哪怕曾经下定决心去做些什么,当变故来临时,他依旧会困扰,会惧怕,甚至会放弃。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如果你想就这么做谁的玩具,那是你的选择。”黎言最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放开了他,本以为这些日子他可以想通什么,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心急了。
被对方放开,麟逍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看起了天花板:“我本来就没想反抗什么命运,两年前,我在伽蓝寺求助,那里的主持曾经告诉我,我命中当有大劫难。可是我不在乎,我本就是个不该活到现在的人,我也没有什么天降大任的觉悟,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是我?”
就在这个时候,店门被打开了,仅仅是看到这一幕,来者就立刻感受到了不对劲:“那个,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看着一脸尴尬的上条草太,黎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微笑,而是紧绷着脸点了点头:“还好吧,坐下来听一听吧,这孩子的困扰。”
“那个,要是正在进行什么重要的谈话,我可以等你们结束了再来。”上条说完,根本没有等到回答,就立刻退到了门后。
然而,在他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自己明明应该后退出去的,结果却又出现在了店内。
“我没有兴趣跟你玩什么莫比乌斯环,坐下。”这恐怕是黎言第一次用如此强硬的口气对自己说话,这让他感到了恐惧,从内心深处不断涌现的恐惧。
等到上条乖巧的坐在了沙发上,黎言倚靠在柜子旁,俯视着坐在地上的麟逍。
麟逍抬头与他对视了起来,毫不畏惧的开口了:“你似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黎先生。”
黎言双手抱在胸前,缓缓的开口了:“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给我一个方向,我尽量编一个你乐意的。”
比起针锋相对的二人,被无辜卷进来的上条现在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那个,能不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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